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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難道說其中真的有隱情,裴厭,其實罪不至死。
「憐姐,你進去和裴厭都說什麼了?」柯繁湊了上來,問。
楚憐收起思緒,道:「問了些關於我過去的事。」
「他說了嗎?」
「沒有。」
「那為什麼剛剛裡頭傳來動靜,好像發生了點事。」
「沒什麼,都不打緊。」楚憐道:「問也問完了,回去了。」
柯繁嗯了聲:「我還有點事辦,憐姐你先回吧,這些天忙著了,回去好好休息。」
「成。」
楚憐有很多心事要消化,確實想一個人靜靜。
她走了,柯繁站在警局門口看著她的身影漸遠,面上的神情也收了起來,變得複雜了些。
他怎麼會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都在外頭等著,門開之後一些動靜他隱約也聽了到,總歸是裴厭在求楚憐救他什麼的。
現在裴厭唯一的指望也就楚憐了,除了她,也確實沒人能救他。
楚憐狠心就罷了,可萬一她真的動搖了想救裴厭。
陳墨會允許麼?
柯繁懷著心事進去,拐角處陡然撞見了一個人。
男人靠在那兒,手裡捏著什麼,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又聽了多久,柯繁一愣,緊接著斂好心神走了過去。
「墨哥。」柯繁低著頭怯懦地喊。
到底不太熟悉,叫得還是挺生疏的。
陳墨斂著眸,鼻音里淡應了聲:「這麼生分做什麼,都是熟人了,一句姐夫還叫不得?」
柯繁心想,這句姐夫哪是他敢隨便叫的。
「事兒都辦好了?」
「差不多了。」
陳墨嗯了聲,仰起頭靠著,抬起眼皮淡漠又空虛地望著天,眼裡浮著的是旁人看不清的涼意。
「辦得不錯。」
柯繁全程就不怎麼敢說話,也就低著頭。
他看不懂陳墨這個人,只知道他城府遠沒有看上去那麼淺,這人表面那麼人畜無害地在楚憐面前周旋,人後又那麼狠絕。
就比如這次找他做這件事。
哪是楚憐把他保出來的。
當時是陳墨去找他,就坐在他對面,端的還是懶散的架子,室內燈光襯得他這個人那麼隨和可親,他笑著,在當時的柯繁眼裡跟天上來的菩薩似的。
他說:「幫我辦件事,辦好了,我保你平安。」
柯繁當時確實為身上這件事愁翻了天,陳墨願意幫他,他又是向著楚憐那邊的,柯繁簡直是看到希望恨不得感動流涕。
可陳墨接下來的話又把他拍了下去:「辦不好呢,我保你罪行坐十年不是事。你應該知道我這人性格,本來裴厭身邊的走狗,我是一個也不想放過的。」
他又笑了:「你是個例外,你沾了光。」
就是這句話讓柯繁清楚了他倆之間的界限。
他用走狗這個詞來形容自己。
他不想放過自己,現在也不過是暫且因為某些原因才放過自己。
他是陳墨,卻不是之前在楚憐面前的陳墨,他是個特別心狠的人,那是種來自內心的心高氣傲,他瞧不起自己,瞧不起裴厭那邊的所有人。
那是種清晰的階級感,不是輕易能跨越的。
可是這樣想想其實也非常可怕,他明明真面目是這樣的,之前在楚憐面前卻能裝得那樣平和親近,順帶著對他也是。
這樣的人,楚憐卻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難道不可怕嗎?
可是柯繁確實急需要幫助,他不想坐牢,不想獲刑,他必須得為自己爭取。他接受了,答應了陳墨的要求。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