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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踩著台階要過去,耳邊又傳來余忻的聲音:「你其實還是被她給影響了,是嗎?」
「你在說什麼?」
余忻淡道:「我說,我感覺我在看著一個即將墮落的人被拉回來,你的情緒因為她變化了,所以會改變平常的行為,說白了,你憐憫她。」
陳墨道:「可憐的人,誰都會憐憫。」
「可真正說起來,我們誰不比她可憐?有的人,看似正常,可能生活過得還不如一個傻子開心,有的人,看似無可救藥,其實比誰都清醒。」
「所以,你想說什麼?」
余忻彎唇:「沒什麼,只是覺得,挺有趣的。」
陳墨沒和他多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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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那幾天,前所未有的暴雨降臨。
黑雲壓城,路面積水都快漫了腳脖子,出租屋前的吊燈被風颳得亂轉。
外面的天壓抑得仿佛有所預感。
深夜。
「砰——」夜幕里,有人被掐著脖子栽倒進了水灘里,激起水花四濺。
豆大的雨點像不知道停一樣瘋狂砸在男人的臉上,衣領里。
他喘著氣,手撐著地冷冷地盯著地面,身後,是好幾個拿著鐵棍的人。
有人拽過他的頭髮,掐著他抬起頭:「我說你很橫啊?敢打我兄弟,之前還鬧進了警局是吧,陳墨,你怕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有點名聲了,就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你他嗎在這裡,算個什麼東西?」
是了,之前的人過來報復了。
那一群本來就是不顧法律邊界的混子,乾的都是些缺德事,找著了機會,在這樣的深黑夜裡找一個人麻煩,又算得了什麼?
陳墨是個硬骨頭,撐過了好幾輪,還搞倒了他們好幾個,只是對方人多,他再厲害也撐不下去。
最終,被人帶著拎了下來。
陳墨不吭一聲,攥緊了拳頭,轉身拽住對方衣領就要打,卻被人眼快手快一腳踹了回去。
他悶哼一聲,忍著腹痛栽倒在水灘里。
渾身都濕透了,熱汗夾著雨水浸徹他整個人。
那一刻,他真的有一種要死的感覺。
「聽說,還是為了一個女的是吧?對方是不是智力有問題,你喜歡她啊?唷,我可真笑了,陳墨,什么女的你看不上眼,唯獨看上了一個腦袋有問題的,還想為人出頭,你他媽有那個能力嗎。」
「告訴你,這兒,老子做主。像這樣的深夜,還是下著暴雨,鎮上要是突然死個人都不稀奇,就是不知道你要是死了,你說會有人給你收屍嗎,聽說你家人都不要你,估摸著,都不會有人記得你吧。」
真的要死了嗎?
陳墨心裡想。
可是他竟然覺得輕鬆。
要是真的就這樣死了或許也好,反正他離開家的那一刻本來就是奔著這個念頭來的,他這條賤命,早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了。
懷著陰鬱的情緒,生活過得也痛苦。
想著,陳墨竟然笑了:「那你們就動手,看我怕不怕。」
對方最是看不得他這幅硬骨頭的樣,一腳狠狠踹到他手臂上。
「你豪橫什麼?告訴你,就算把你弄死這氣我們都出不了,你不是挺在意那個楚憐麼,等搞了你,我們就去搞她,一個小女孩,可能有很多種方法可以玩吧?」
他撐起身體,平穩著混亂的呼吸,冷道:「你們動她試試。」
見他這樣,這群人才算是徹底開心:「我們怎麼不敢?我們要摸清一個人家庭底細很容易,她一個智力有問題的,又很多人都見過她,哎,說起來她好像長得還可以啊,是吧?」
話剛說完陳墨就沖了過去,場面又是一陣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