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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c市的醫療情況不比帝都落後太多。
「是不是靳家人來了?他們把靳儲帶走了?」喬嘉諾聲音嘶啞的說道,他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性。
他粗略回憶了一遍上輩子的內容,想起靳家人就是在高二前後聯繫上了靳儲。
陳月沒想到喬嘉諾竟然會往這方面猜測,關鍵是——他還猜對了。
剎那間,驚訝的表情在她臉上凝固了足足一分鐘,過了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神色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你沒猜錯,小儲就是被他爸那邊的人帶走了,現在小儲已經在帝都最好的醫院接受治療,恐怕短時間內我們不能見到他。」
聞言,喬嘉諾只感覺腦袋裡有什麼東西,轟的一聲。
炸開了。
他被陳月按著躺在病床上,目光怔怔望著慘白的天花板,良久才出聲:「靳儲傷得嚴重嗎?」
陳月見喬嘉諾一副天塌下來的絕望模樣,不忍心欺騙他:「很嚴重,那個衣櫃倒下來直接壓在他身上,消防員趕到現場的時候,小儲的整片背後都被燒焦了。」
其實光憑靳儲的能力是可以逃離的,可是當時的喬嘉諾已被煙霧嗆得昏迷,進氣多出氣少,如果靳儲兀自離開的話,倒下來的衣櫃會順勢壓到喬嘉諾身上。
偏偏靳儲的力氣已經耗盡,根本沒有能力帶著喬嘉諾一起離開,於是他就那麼咬牙堅持著。
天知道靳儲是如何忍受下來的,那個衣櫃被火焰烤得發紅,就那樣沉甸甸的壓在靳儲背上……
陳月閉了閉眼,頓時心裡一陣發酸。
她簡直不敢想像當時的畫面,更不敢想像靳儲為了護住懷裡的喬嘉諾而遭受了多大的痛苦,只怕連她這個母親都做不到。
後來消防人員告訴陳月,當他們把靳儲和喬嘉諾從衣櫃下面解救出來時,喬嘉諾身體上沒有大礙,只是手臂和腿上有幾塊小面積的燙傷,反而是衝進火場救人的靳儲,背部的皮膚幾乎和衣櫃黏在一起。
然而陳月不敢把這些事告訴給喬嘉諾,她只能安慰喬嘉諾:「小儲的爸爸在社會上在威望很高,認識很多出名的醫生,他有能力讓小儲進行很好的治療,小儲不會有事的。」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不會有事?
靳家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上輩子靳儲回到靳家後,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爬到後來的位置上。
還有靳儲的父親靳海霖和奶奶靳老夫人,他們壓根不是因為心疼靳儲才把他接回去,而是這兩年靳海霖和未婚妻結婚後,發現他喪失了生育能力,無奈之下靳海霖和靳老夫人才想起靳儲這個在外流落多年的繼承人。
在靳海霖和靳老夫人眼裡,靳儲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可以掌控的棋子、是一個替他們鎮壓住那些虎視眈眈的靳家旁系的傀儡。
此時此刻,喬嘉諾的內心已被恐慌填滿,他重生回來的最大願望就是讓靳儲和靳家劃清界限,阻止靳儲重蹈上輩子的覆轍。
誰能想到現在一不留神,靳儲就被靳家人從他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了。
喬嘉諾臉色鐵青,已然顧不上陳月的勸阻,猛然坐起身便手忙腳亂的找手機。
陳月被喬嘉諾的行為嚇到了,片刻的無措後,她很快冷靜下來,一把拽住喬嘉諾的手:「你在找什麼?」
「手機。」喬嘉諾仿佛溺水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冷不丁反握住陳月的手臂,他用幾乎是懇求的語氣說道,「媽,我的手機呢?我想給靳儲打個電話。」
陳月嘆道:「你冷靜一點好嗎?你身上還有傷,等你傷好點了,我們再給小儲打電話。」
喬嘉諾:「可是……」
「沒有可是!」陳月態度強硬,看向喬嘉諾的眼神里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