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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壁向内倾斜,连个倚靠的地方都没有。整整半天一夜,他就端坐搂着她,只觉她的身子忽冷忽热,精神却渐渐萎靡了。他无计可施,坐困愁城。后半夜渐渐昏睡过去,见晏荷影笑盈盈地来了:“尹郎,你骗得我好苦,让我咬你一口,解解恨,好吗?”
“荷影,只要你不再恨我,就是刺我一剑,我也心甘情愿。”
“真的?那你可不能躲呀!”晏荷影掏出件物事,疾刺过来,是“美意延年”玉佩。玉佩直刺入他的心口,却忽然变成了缘灭剑。晏荷影狞笑:“你居然妄想谋夺本宫的太子之位,今天,本宫就要了你的狗命!”他大惊,见晏荷影竟已成了赵长平!低头,见自己心口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熊熊的火焰,直烧得他要焦枯了。
忽听子青语声急促地唤他。他一惊,睁眼,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如烧红的烙铁般烫手,呼吸浅而急,“呼哧呼哧”地大声喘息,令他入耳心惊。但当他答应时,却没有应声。一怔之下,心猛地一沉:糟糕,她已烧得说胡话了!忙以掌心抵住她的掌心,将真气缓缓送过去。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才听她轻轻哼了一声,她柔嫩的小手反握住他的手,道:“奴婢刚才做了个梦,觉得倦极了,正想好好地睡上一觉,却听见世子殿下在唤奴婢。您刚才唤奴婢了吗?”
他柔声答应:“唤了,我一个人太无聊,想叫你陪我说说话!”他知她现在十分虚弱,若一睡去,就再不能醒来,自己须找话跟她说,不能让她再睡着。
忽然,头顶清脆的笑声响起:“殿下,怎么样啊?里面很舒服吧?”是没藏氏。这时,赵长安只觉她的声音简直比仙乐还动听万分,忙大声答应:“蒙娘娘恩赐,让臣面壁思过,臣现在已经想好了,愿意伺候娘娘,做一个效忠娘娘裙下的不贰之臣。”
没藏氏微笑了,问道:“哦?才只两天,殿下就这么乖巧听话了?那要再多待上个两天,本后就是要你只做莲花六郎,想来……你也会一口答应的了?”
赵长安不假思索,顺口就道:“何须再等两天,臣现在就答应娘娘,上去做莲花六郎,包管让娘娘比神仙还快活!”没藏氏怒道:“哼!上来?底下清静又凉快,殿下不妨再多待上几天,到再上来时,就不会对本后放肆无礼了!”
赵长安忙道:“就是再待两年,又有何妨?只是臣的朋友病得很重,娘娘若是想臣日后上去对娘娘依顺,就将她先弄上去治病。”
没藏氏大怒道:“哼哼!为了个贱婢,你居然什么都肯答应?你既这样爱她,就让她好好地陪陪你吧!底下没食没水,想来殿下早就熬不住了,不妨把她撕来吃了,又解渴,又解饿,什么时候她被撕光吃净了,本后就什么时候放殿下上来,让殿下也过一回莲花六郎的瘾!”言毕掉头而去。
没藏氏歹毒阴狠,当年为了让儿子谅祚夺得皇位,与其兄没藏讹庞密谋策划,挑唆前太子宁凌噶刺杀西夏的开国皇帝李元昊,没藏家即可达到一箭双雕、坐收渔翁之利的目的。若宁凌噶行刺未遂,李元昊必会杀了宁凌噶;若刺杀得手,没藏氏便可以弑君之罪除去宁凌噶,不管结果如何,都可借刀杀人。
而宁凌噶果然中计,于西夏天授礼法延祚十一年正月十五,披坚执锐,闯入李元昊寝宫,一剑削去父亲鼻子,然后自投罗网,躲到没藏讹庞府中,被没藏讹庞以弑君罪斩杀,还牵累他的母亲,皇后野利氏也被处死。而李元昊因流血过多,第二天就死了。没藏兄妹趁机将未满周岁的襁褓婴儿谅祚扶上宝座,而朝政大权则被兄妹二人把持。
没藏氏对赵长安垂涎已久,必得之而心甘,但赵长安武功既高,性又倔强,她早盘算好了,一定要逼着他生吃几个人后才放他上来。本来,她也可以用毒烟或迷香将他弄晕出井,但他的性子狂傲,不听从摆布,那就要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