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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著唇,眉頭逐漸擰了起來。
思索了兩秒鐘,她還是淡聲為雲斂說了句:「李哥一分錢沒花,你們不知道?」
「……不是說花了很多錢嗎?」這倆男畫家對視了一眼,隨後不相信地反問。
夏知形唇邊揚起一點弧度,但是是嘲弄的意味,她的尾音微微上揚:「你們自己去問問李哥不就知道了?」
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那麼嫌棄,才抬腳踩著高跟鞋脫離了隊伍。
雲斂的這趟活動當初邀請她的時候,的確是主辦方開出了很不錯的條件,可是後來雲斂就拒絕了酬勞,表示自己不收一分錢。
夏知形跟李哥關係一直都不錯,不然也不會被喊來幫忙,準備工作的閒聊之餘,她就聽李哥說起了這件事。
這也是夏知形要對雲斂說感謝的最重要的理由。
雲斂收費是天經地義的,她不會道德綁架,因為對方的職業就是這樣。
可是……
雲斂一分錢都不收就來,這個舉措著實有讓夏知形驚訝一點。
一分錢不收,就意味著這些錢有其他的更重要的用途,比如可以讓越來越多的人看見這些孩子們的畫。
雲斂不知道夏知形在想什麼,她只知道自己走到了畫展的盡頭,等下就該回去了。
她不想讓這場畫展的性質有任何的改變,於是婉拒了其他人的合影或簽名的要求。
李哥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叫了工作人員來帶著雲斂離開。
雲斂一邊走著,一邊又在看夏知形的身影,而等到出了畫展,也沒看見夏知形在哪兒。
這樣陌生的相處狀態,讓她心裡升起了一點奇異的感覺。
難得見回面,連「拜拜」都說不上。
這段婚姻果然畸形。
外面的烈陽依舊,工作人員貼心得撐起了傘,視線所及的地方有著搭建的棚傘和展台。
雲斂一眼看見了穿著職業裝的夏知形,她在棚傘下坐著,旁邊有一個小孩。
小孩正拿著畫筆,在畫板上畫著畫。
夏知形的神色是雲斂從沒見過的溫柔,像是陽光的金色透過遮陽的棚傘給鍍上去了似的。
雲斂的腳步一頓,工作人員有些疑惑:「雲小姐?」
「沒事。」雲斂揚起一個微笑。
工作人員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跟著笑了聲,介紹道:「在那邊的是夏老師,她人很好,這次畫展的主題是她提出來的。」
雲斂一愣:「是嗎?」
「是啊。」
「夏老師真的超好的,我們很喜歡她。」
「也很喜歡你。」
雲斂失笑:「謝謝喜歡。」
興許是視線停留的有些久,夏知形感應到了一般,望了過來。
雲斂跟她隔了幾米的距離對視,視力再好,也看不清夏知形眼神裡面裝的是什麼。
她又默默地移開了眼神,只是下著樓梯的時候,沒有太注意。
就只有兩個階梯,她卻突然摔了下去,膝蓋直直地磕在了地上。
陪同的工作人員是個女孩子,一見她摔了,整個人怔住,而後反應過來,想要去扶雲斂。
雲斂對自己徹底無語了,她今天穿的還不是高跟鞋,卻摔了這樣狠的一跤。
工作人員扶著她:「雲小姐,能站起來嗎?」
雲斂忍著痛:「我試試。」
傘已經被放在了一邊,無暇顧及,陽光直直地照在了身上。
雲斂的臉色很不好。
她還沒站起來,腦袋上突然多了一件外套,帶著清新的香氣,而後她的腿彎和腰部各自多了手臂傳來的力量。
緊接著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