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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帝二十七年~~秋
“啊————啊————哎哟————啊”里屋里传来阵阵呻吟声,随着呻吟声的越来越大,声音中的难忍的痛苦声也越来越重,“啊啊——啊啊”————
屋外,一个身材中等,身穿青色长衫,下着玄色裙儿的一个青年女子正在那里坐立难安,一下子坐着,手掐着长衫,一下子又站起,一边低头搓手,一边来回走着。
“怎么还没有生出来呢?这都一天一夜过去了,这这——这怎么还没生呢?真是急死了!”同样不能进屋的阴王府的大管家——唐葆,在一旁念念叨叨,满脸焦急。
这个唐葆刚升任大管家没多久,她娘唐云原是阴王爷的都骑尉中的副管带,也是王爷的心腹之人。因为办事细致,滴水不漏,且为人圆滑,很得王爷的赏识,所以自阴王爷统一五国后,回到封地的时候,就把她也带了回来,让她帮着王君秦氏管理王府,因为唐云很有分寸,且察言观色的本领极高,做人也不卑不亢,对待下人也比较宽厚,所以很得王君秦氏的尊重,王府中的下人对他也是又敬又怕。
后来随着唐云年纪增长,精力也就跟不上,这几年就渐渐的让她的女儿唐葆来打理着。唐葆今年才刚三十,继承了她娘的精明和圆滑,为人比较内潋。她昨日就把事情安排妥当,今日早早过来,守在这西院里,自然也有她的道理。
“唐管家你就别添乱了,没看见二小姐都急成什么样了,你还在旁边添火,二小姐,您也冷静些好不好?你这样走过来,走过去,我的头都给你转晕了,这哪个男子生小孩不是这样过来的,阮氏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吧!”一个年约五旬的男子,身着大红中衫,下着长长的绣着金色花边的绿裙。一头灰黑相间的头发,头油搽的雪亮,真真可以滑倒苍蝇;头上高高的梳着一个发嶜,发鬓旁插着许多珠翠,随着他的头左右摇晃,真真是耀花了人的眼睛;他伸着一双细尖的白手,手拿一个丝帕,捂着一张腥红的小嘴,面上搽着厚厚的脂粉;随着他那尖尖嗲嗲的声音响起,两个女子的肩膀都立即紧缩起来,待到声落后又不着痕迹的放缓。
这位如此招摇的男子,就是王府里的鼎鼎大名的红人,应彩蝶,也是王府的王君秦氏自娘家带来的二个陪嫁小侍之一;因应彩蝶的父亲是王君秦氏的乳父,秦氏和乳父的关系深厚;所以后来出嫁自然也就把应彩蝶带在了身边。
应彩蝶虽然招摇,爱出风头,但却是个极其热心之人。阴韶华也应着秦氏的原因,对他不怎么说教;这王府里的两个主子都这样,其余人肯定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这个被称为二小姐的就是即将出生的阴若花的母亲,阴文墨。她站在门外背对着门,随着痛苦的尖叫声一声声的从里屋传出来,她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他的每一声痛苦的尖叫都像她的心被划上一刀,想想里面那人,平日里是别样的高傲冷清,从来什么事情,都是淡淡的,说话也是轻声软语的,即便是有什么事也忍在心里,现在发出这样的叫声,肯定是疼痛非常。他在里面受苦受难,她在外面像被针扎一样不安。
随着呻吟声的加剧,周围的气氛也越来越沉闷紧张,此时的西院早不复它该有的幽静了。再掺杂着主子凝重的神色,周边的待仆们都低着头,无人敢展露笑颜。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待仆端出,阴文墨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头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密,急红的眼睛份外焦灼,让站立身旁的女官和侍仆们,大气都不敢呼一声。
恍惚间从门内传出异香,淡淡的清香,甜甜的沁入心里,里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