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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深正走到說話的男生跟前,一巴掌拍在對方腦袋上,「損誰呢?」
那男生立馬捂住腦袋,翟深下手向來沒輕沒重,尤其是那雙手,跟鐵砂掌無異,哪怕只是開玩笑,都能給人打得要吐血。
「哥你可真牛批,嚴格把控時間,老楊一句話沒說出來,估計憋屈死了。」
大肚腩的教導主任姓楊,人稱老楊。
翟深嗤笑了聲,「嫌我說久了?願意聽老楊叨叨?」
全班瞬間整齊劃一地搖頭。
老楊早年教書時吼多了,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用小提琴的琴弦拉桌腿,嘔啞嘈雜。
英語老師趙穎抱著書從門外進來,見著這一幕有些好笑,沖還沒回到座位的翟深招招手,「翟哥來,幫我把昨天的試捲髮了。」
翟深笑眯眯湊上去,接過試卷的同時打量了一圈趙穎,油嘴滑舌道:「穎姐今天真漂亮。」
全班鬨笑,趙穎不自覺拂了下長發。
趙穎的確漂亮,綽約多姿,三十出頭的年紀,化著精緻的妝容,有著英語老師的通病——愛穿張揚的花裙子。
翟深把自己的試卷抽了出來,將剩下隨便丟給第一排的兩個平頭男生,由著他們分發,自己捏著試捲走回最後一排。
試卷上的分數低得嚇人,和整個班級一百三十出頭的平均分格格不入,翟深對著那紅筆寫出來的數字多看了兩眼,然後一臉不在乎地塞進課本里。
空調風在背後吹著,耳畔是老師催眠的講課聲,翟深趴在座位上,沒幾分鐘就昏昏欲睡。
再醒來的時候兩節課都過去了,大家見他在睡覺,中途課間休息都沒大聲喊話,翟深撐著桌子直起腰,懶散地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瞧窗外飛快往食堂跑的同學。
陶冀坐在他斜前方的座位上,聽見動靜後回頭看了眼,「哥,吃飯去?」
翟深沒搭理,一看是還沒睡醒的樣子。
陶冀扭回頭,將筆帽合上,整了整桌面上散亂的書本,最後摘下眼鏡輕捏鼻樑。
他一系列的動作結束,翟深這才清醒了一些,懶懶得站起身,「走。」
兩人走在去吃午飯的路上,下樓時碰著隔壁班的幾個男生,紛紛湊了上來,七嘴八舌吵得翟深頭疼。
翟深剛睡醒的時候脾氣大得很,黑著一張臉,陶冀拉了拉那個嘴不停的男生的衣擺示意他閉嘴,那男生不明所以,繼續問道:「翟哥,是哪個不長眼的舉報的你,咱哥幾個放學的時候給他點教訓。」
翟深側目,眼底的戾氣更重了。
沒人知道他其實有點臉盲,平時認人這點小事都有別人代勞,從來沒勞煩他動點腦子,也就昨天他心血來潮翻了個院牆,就撞著個上課期間在學校亂溜達的學生。
照理說被看見就被看見了,他翟深在松陽高中橫著走,還有人敢打小報告?
事實證明,真有。
他剛出學校沒多久,就收到陶冀的電話,說有人給校長打電話舉報了。
監控調出來正是他翻牆的一幕,學校大屏幕循環播放了一下午,儼然是公開處刑,哪怕翟深的臉皮再厚,也氣得咬牙。
更氣的是,他記不得那個唯一目睹他翻牆的學生長什麼樣了,隱約就記得,挺瘦,挺白。
現在想報復都找不到人,心裡窩著火,隔壁班那小子還撞在他槍口上。
對上翟深的眼神,隔壁班那穿著耳釘的男生縮了縮脖子,跟翟深錯開一步。
那眼神,感覺下一秒都能把他按在樓梯過道里錘一頓。
翟深轉回頭,自顧自往前走,他早上讀了半個多小時的檢討,太耗費力氣,現在肚子空空,懶得動手。
這個點兒的食堂里人擠人,翟深是不會去的,好在學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