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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醫學史上已經有兩位爸爸成功誕下孩子了,關於男性子宮神經分布圖也有了具體的學術報告,所謂的有『九成死亡率』的記載,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聞及此言,郁楚詫異地抬眸,對上了婦人的視線。
鄒先蘭笑了笑,繼續說道,「醫生從不對患者做出任何承諾,而我想告訴你的是,無論做開腹手術打掉胎兒,還是剖宮產接生,醫生都會用盡畢生所學為患者贏來希望。」
「所以——」鄒先蘭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不需要有任何焦慮的情緒,因為你的過度焦慮和緊張會讓身體超負荷,從而加劇妊娠反應。請你相信醫學,也請你正確面對自己,不要對自己產生任何負面的定義。」
郁楚此刻不知該說些什麼來回應鄒主任的話。
他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捏住,攥出的痛感隨血液逐漸流向四肢百骸。
可漸漸的,那隻攥住他心臟的手,不知為何卸下了力道,讓他重新有了「活過來」的感覺。
良久,郁楚啞聲開口:「謝謝您的疏解。」
鄒先蘭眉眼微彎:「你現在的身體狀況無法進行手術,等血鉀和尿酮值正常後再定奪吧。」
說罷她又看向一旁的梁絮白,「你愛人情緒不穩定,需要多給予安慰和陪伴。」
隨後鄒先蘭和梁宥臣離開了病房,兩人著手研討手術的相關事宜。
梁絮白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病房安靜下來,他才喚了一聲郁楚的名字。
郁楚側過臉看他:「怎麼了?」
梁絮白迎著他的視線,正色道:「剛剛鄒主任說我愛人情緒不穩,要我多給予陪伴和安慰。」
郁楚耳根發熱,迅速別開視線:「鄒主任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所以才說錯了話,梁總別誤會就好。」
梁絮白沉吟不語。
郁楚等了好半晌也沒等到他再開口,困意逐漸來襲,很快便合上眼入睡了。
由於補液量過大,不出兩個小時,郁楚就被尿意喚醒了。
病房裡空蕩蕩的,未見梁絮白的身影。不過他也沒在意,兀自從輸液架上取下吊瓶,然後提著它前往衛生間。
正這時,梁絮白提著一隻食盒步入病房,看見郁楚獨自提著吊瓶上廁所,立刻放下手裡的東西,並從他手裡接過吊瓶:「我來幫你。」
郁楚想說不用,可尿意太過強烈,他便沒有拒絕,幾步來到衛生間,然後拉開了褲鏈。
手上的動作到此為止,他沒有進行下一步。
梁絮白皺眉,頗為不解:「怎麼了?」
郁楚低著頭,將泛紅的耳廓悉數暴露至男人眼中。
梁絮白瞭然,忽生促狹之心,「是不是要我幫你?」
?!
郁楚連連搖頭:「不、不用!」
但還是沒有要排泄的意思。
梁絮白明知故問:「難道因為我在,你不好意思拿出來?」
郁楚頓覺耳根猶有火在炙烤,可他不得不故作鎮定,開始下逐客令:「你把吊瓶掛在這裡就好。」
「不行,」梁絮白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身體這麼虛弱,我得在一旁好好看著,若是不小心摔倒,麻煩可就大了。」
郁楚閉了閉眼:「我沒那麼嬌弱,你快出去吧。」
已經憋不住了……
梁絮白仍在堅持己見:「我不能出去,萬一你——」
「梁絮白!」郁楚猝然抬頭,一雙眼怒瞪著,卻因尾端微微泛紅而顯得毫無氣勢,反倒有種勾魂攝魄的美感。
梁絮白見好就收,連忙把吊瓶掛好,快步離開了。
郁楚臉都憋紅了,迅速掏出排泄工具。
忽然,衛生間的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