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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郁楚還謹記著袁殊母親的話,和袁殊保持著距離。
「郁哥?」奚曉曉見他盯著荔枝發呆,以為是饞了,便剝一顆遞給他,「快吃吧,可甜了!」
郁楚淡淡一笑:「我最近在控糖,不適合吃太甜的水果。」
奚曉曉聳聳肩:「那好吧。不過這荔枝太多了,我吃不完,再放下去就壞掉了,晚上你帶回去給梁總吃唄。」
郁楚:「……」
為什麼要給他吃?
梁絮白上午有一場會議要召開,下午需要會見客戶,與對方商談遊戲合作事宜,晚上還有一個酒局要參加,所以回到家已經很晚了。
阿姨們早已入睡,整個別墅空蕩寂靜,唯有二樓的主臥尚且亮著燈。
郁楚現在懷著孩子,從頭髮絲到腳尖尖兒都嬌貴著,所以梁絮白非常慷慨地把主臥讓給郁楚了。
他低頭嗅了嗅自己的外套,上面似乎沾了不少酒氣和菸草的味道,有些難聞。
梁絮白去次臥更換了衣服,又用漱口水簡單地漱了個口,這才醉醺醺地往主臥走去。
房門沒有上鎖,他輕叩兩聲,得到回應之後才推開。
郁楚坐在床頭,借著小檯燈的光芒翻閱書籍。
這是一本厚厚的外國名著,已經快看到結尾了。
見梁絮白走近,他壓好書籤,將書本合攏放在腿上,抬眸瞧去,溫聲喚道:「梁總。」
不等梁絮白開口,他又道,「謝謝你給我買的梅子。」
晚上回到清月灣時,他驚訝地發現臥室里堆了好幾箱溜溜梅,各種口味應有盡有。
很快,他從床上溜下,準備離去。
梁絮白一把拉住他:「你要去哪?」
郁楚聞到了濃郁的酒味,耐著性子掰開他的手指:「我去給你沖蜂蜜水解酒。」
梁絮白:「哦。」
說完便一頭扎進了被褥里。
郁楚給他沖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順道將那盒荔枝帶到臥室。
梁絮白喝完蜂蜜水,又順手剝了兩顆白糖罌,口齒不清地說道:「好甜。」
「都是你的。」郁楚掀開鵝絨被,重新坐上了床。
「今天怎麼想起來給我買荔枝?」梁絮白挑了顆個兒大的剝開。
郁楚重新翻看書本,說道:「不是我買的。」
「不是你?那是誰?」
「是袁老師。」
梁絮白:「……」
袁殊為什麼要給我買荔枝?
不對,難不成是袁殊買給郁楚的?
……
梁絮白吐出嘴裡的荔枝肉:「真酸,不吃了!」
郁楚沒有說什麼,安安靜靜地品讀名著。
臥室沉寂下來,氣氛陡然變僵。
血液里的酒精並未被蜂蜜水化解,反而被幾顆荔枝攪得越來越濃烈。
梁絮白在床上心煩意亂地坐了一會兒,然後衝進主臥的衛生間,擰開水龍頭開始洗澡。
大抵是醉意湧上了頭,不出片刻,浴里就傳出了一陣哐當的動靜,在夜深時分尤顯刺耳。
郁楚有些擔心,當即來到浴室門口,叩了叩門:「你沒事吧?」
裡面無人應答。
幾秒後,他再次開口,「梁絮白,你怎麼了?」
磨砂玻璃門後有個人影晃了晃,須臾,浴室門由內而開,梁絮白渾身濕淋淋地站在門後,眼神迷離,醉意明顯。
到底是長期鍛鍊的身軀,每一塊肌肉都充滿了力量感,水珠自發梢和下頜處滴落,淌過硬朗結實的蜜色腹肌,最終沒入腰間的浴巾里。
見他沒磕碰的痕跡,郁楚適才鬆了口氣,旋即挪開視線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