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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絮白:「……?」
「她說什麼你都信?」
郁楚用指腹擦淨女兒臉上的小珍珠,替她申辯:「小孩子又不會說謊,而且眼淚可做不得假。」
梁絮白頗為讚賞地點點頭:「很好,女承父業,以後咱閨女要是當不了影后我就把整個娛樂圈給掀了。」
郁玩意撲進郁楚懷裡,哭得更厲害了:「嗚嗚嗚白爸好兇」
「不哭不哭,咱們不理他。」郁楚抱著孩子躺下來,輕柔地安撫道,「今天晚上和爸爸一起睡。」
梁絮白沉著臉在他身後躺下,默不作聲關掉了房間裡所有的燈源。
小孩子入睡速度極快,呼吸很快就平穩下來了。
須臾,梁絮白湊近,細聲問道:「晚晚睡著了?」
「嗯。」郁楚點了點頭。
緊接著,他發現自己的睡衣被一股蠻力拉開了,男人不費吹灰之力便握住了那截柔膩的腰。
郁楚呼吸一凜,隔著布料按住他的手,小聲警告道:「別鬧,孩子在身邊呢!」
梁絮白親吻他的耳珠,熱息與嗓音同時灌入耳內:「我知道,去浴室吧。」
郁楚無奈,側過身把雙臂掛在他肩上:「抱我。」
浴室的燈光明亮刺目,空氣中殘存著幾分尚未來得及消散的熱意。
盥洗台的鏡面蒙了一層水霧,依稀可見兩道相擁的身影。
郁楚把臉埋進男人的頸窩,儘量不發出聲音來,可是梁絮白鐵了心沒打算放過他,他越是忍耐,對方就越是得寸進尺。
那些旖旎的聲音細細碎碎地迴蕩在狹小的空間裡,鏡中之影晃得愈漸熱烈。
郁楚不堪顛簸,指甲幾乎要楔入男人的肩胛里了:「梁絮白,你……」
他緩了緩,壓低嗓音繼續說道,「你,慢點兒。」
梁絮白握住他的膝彎,手臂青筋畢現,每一寸筋骨都散發出驚人的力量感。
「慢不了一點。」
時間在這個空間裡仿佛失去了意義,它像在快速流逝,顛倒了世界的秩序;又像是忽然停止了轉動,足以令人類的聽覺和視覺都陷入茫然之中。
那些呼吸聲、低泣聲以及告饒聲都交織在一起了,徐徐融成一味至烈的藥,讓人變得痴狂迷醉。
相隔了數日的思念,被他們用最原始、最熱烈的方法裡表達出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臥室里傳來了小葡萄的聲音。
郁楚一頓,下意識抱緊梁絮白:「等、等一下,女兒醒了。」
「沒有,你聽錯了。」梁絮白嘴上這般說著,但還是放緩了動作。
「我真聽見了,她在喊爸爸……」郁楚輕輕推他的肩,「你出來,我去看看她,可別讓她摔下床了。」
梁絮白下頜線緊繃,嗓音低而沉:「再等會兒。」
「不能等!」郁楚掙扎著擺脫了他,而後從盥洗台下來,披上浴袍匆忙往外走去。
梁絮白:「……」
他看向自己的好兄弟,無奈地閉了閉眼。
郁晚意醒來發現身旁空無一人,小丫頭害怕地喊了幾聲「爸爸」,直到被郁楚抱進懷裡才重新入睡。
郁楚的呼吸還沒平復,指尖仍在小幅度發顫。
他看了一眼尚且亮著燈的方向,然而身體已經疲累至極,沒多少力氣再爬起來了,思慮再三,便放棄了回到浴室的念頭。
良久,浴室的燈光熄滅,梁絮白摸黑回到床上。
郁楚側過身,小聲開口:「還要繼續嗎?」
梁絮白沒什麼情緒地回答:「不了。」
臥室里幽黑寂靜,可清晰地聽見他的呼吸聲。
略有些急促,仿佛是在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