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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很早之前就和我說過,未來無論怎樣,他都讓我隨心做自己想做的就好,我永遠都有有底氣也有靠山,也許在那天他就預料到了今日,所以才會那麼說的。所以,股份,地皮,我不想給你,你也不會拿到。」
話畢,唐墨轉身拉開病房門,一把隔絕了屋內外,斷了所有念頭,關上了父女間最後一扇門。
房間裡,唐墨背靠著牆,仰頭,情緒肆意。
「糖糖?」
一聲輕喚讓唐墨快速轉頭,床上宋姨睜開眼,和以前一樣的看著她,霎那間,心底高牆坍塌,她忍不住。
「宋姨。」
唐墨走過去,眼底憋的通紅,努力克制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宋姨緩緩從被褥里伸出手張開,「糖糖。」
唐墨湊過去,趴進宋姨懷裡,深深埋進被褥上,溫熱的濕意暈進被子裡,她小心又克制,可後背的顫抖泄漏出她的情緒。
宋姨輕輕的拍在唐墨後背,手指撫過髮絲,像小時候那樣,溫柔又有耐心,「乖,糖糖,沒事了沒事了。」
宋姨在醫院多住了兩天便嚷嚷著要回大院,清醒時還和唐墨商量,不清醒時直接就是吵鬧,唐墨請的精神科醫生過來看了幾次,最後建議還是出院,回家。
無法,唐墨只好辦了出院,帶著宋姨回了大院,家裡有她請的一個保姆還有一個護工,專門貼身照顧宋姨,許是回到了熟悉的環境,宋姨狀態似乎又好了點。
周六大早,唐墨驅車回了之前住的小區,她打包收拾了兩個行李箱,最近她都要常駐大院陪著宋姨,估計這裡得空一段時間了。
當她把收拾的行李箱推出家門時,對面的鐵門被人拉開,熟悉的身影走出來,像是特地在等她似的。
陸野看著對面堆著的行李箱,還有打包的收拾好的東西,心重重的一跳。
「你去哪?」
兩人從那天起,將近十來天沒見面了,偶爾閒暇會微信聊兩句,唐墨忙著宋姨的事,陸野最近也忙,消息總是回的有一句沒一句的。
煩事擾心,直到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唐墨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這個人,無數次午夜夢回,睜開眼夢裡都是這個男人的身影,可惜她不是之前那個瑣事無憂的唐墨,任性驕縱想怎麼就怎麼,她只有隱忍克制著,帶著想念再次入夢。
唐墨放下手裡的東西,一步步往對面走過去,在靠近陸野時停下,熟念的把頭貼在陸野胸口,聽那強勁的心跳聲,恍惚這樣就能消散這段時間的沉重,只有在陸野懷裡,自己身上的枷鎖才會輕一點。
陸野伸手摟住自動貼上來的女人,兩人貼合的緊密,無聲無息。
「從小帶著我長大的阿姨病了,我得回大院住一段時間。」
唐墨靠在陸野胸膛,解釋道。
沒有更多話,宋姨精神失常,自虐,唐正那些事,唐墨沒有提及過一個字,可陸野卻感覺到懷裡人無聲的疲憊,仿若幾天未見的時間裡,她已經經歷了許多,在陸野看不見的日子,她獨自承受著,負重前行。
擁抱是最好的慰藉,對於唐墨來說,陸野的懷裡可以讓她忘記一切,享受當下的感覺。
她貪婪的對自己說,再多抱一秒就好。
可陸野拉開了她,捏著唐墨的下巴抬頭,又瘦了,瘦的雙頰都凹進去了,眼窩深的嚇人。
兩人對視著,目光纏眷,唐墨攀著陸野的脖頸,去碰他的嘴唇,熟悉又依戀的味道。
只是碰了幾下就退開了,但兩人的距離隔得很近。
「我好想你啊,陸野。」
唐墨吶吶的像是在抱怨,卻說出了心底最熾烈的想法。
陸野低頭親了下唐墨的眼睛,很溫柔,「嗯,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