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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墨被懟,啞口無言。
漆黑的玄關,穿著寬鬆破舊t恤的男人蹲在電箱前,輕薄的布料下隨著手臂動作鼓出明顯的肌肉,肩寬腰窄線條緊實從後背看像頭蟄伏的野獸,唐墨反坐在凳子上趴在椅背給男人照明,光源微動,男人的側臉露了出來。
黑暗,靜謐的環境感覺容易被放大,兩人隔著椅子湊在一方小小的玄關處,逼仄密閉的空氣里交融著彼此的呼吸和味道,菸草味,玫瑰香,草木香,透過嗅覺讓人不由呼吸加快。
唐墨小心的挪動視線,觀察著面前的男人,被光源切割分明的側臉,輪廓清晰堅毅,鼻樑高挺薄唇微抿,目光認真的盯著某處一瞬不移,光線照射下,黑眸幽深冽冽。
唐墨好像在某一瞬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回過神,那微妙的感覺一瞬即逝。
她咽了咽口水,覺得嗓子有點干。
「咳你還學過修電線啊?」唐墨想打破這讓她覺得渾身不對勁的氣氛,開始找話。
「嗯。」
可惜陸野專注手上工作,並不接話。
「對了,上次說請你吃飯最後還是你付的錢呢,今天你又幫了我,算在一塊,請你吃頓好的吧。」
「沒空。」他最近忙的冰箱沒酒了都沒買,哪來的空吃飯。
「喂,你多說幾個字會死啊,老是用這樣乾澀生硬的話回我。」
陸野聽罷,停下手裡工作,看她。
唐墨被看的心尖一抖,手指不自覺握緊了手機。
沉重和輕緩的兩道呼吸聲在安靜的環境中被無限放大,唐墨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熱了。
「干幹嘛突然看我。」
「安靜的做個打光燈,再廢話,你就準備好明天的檢討稿。」
說完,轉過頭繼續修理電箱。
不知道是真的被震懾住還是別的,旁邊的女人果然安靜了下來,幾分鐘後,陸野又覺得過分安靜了,安靜的好像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換工具的時候不經意瞥了眼旁邊的女人,透過光源,臉頰上泛起不正常紅暈,垂著頭在摳木凳。
第9章 在暗無天日的日子裡,不需要別……
用電膠布纏好最後一根線,陸野關上電箱門,說了一句,「好了。」
沒有得到回應。
轉頭,剛才一直安靜無言的女人已經趴在椅背上睡著了,雙手交疊壓在木椅橫槓上,頭歪著靠在上面,手臂下面還壓著手機打光。
陸野就著光線盯著睡顏多看了幾秒,納悶且費解面前這個女人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
膽大熱切毫不掩飾自己,讓人不難猜出她的心思,都是成年人,陸野這般相貌氣度之前在和尚廟當兵的時候都不乏有各類異性的靠近和接觸,她們起初也會像唐墨這般,眼神中帶著明晃晃的意圖,可只要拒絕不過三次,幾乎都會有自知之明的離開。
除了面前這個女人,油鹽不進,撂狠話無視冷漠在她面前都沒用,陸野不覺得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感情會來的如此莫名其妙,他記得從第一天遇到唐墨起,她就開始了一系列的「糾纏」。
在粉館吃飯時說的話,他對唐墨說的話雖狠卻都是真的,從部隊回來那天,或者更早的時候,從病房醒來那天起,陸野就已經死了,死在那個廢舊的廠房,如今殘存的不過是一具空殼,強拖著糜爛不堪的內里,苟活著一口氣罷了。
他活在暗無天日的世界裡肆意墮落,不需要任何人來靠近。
陸野站起身,收拾好工具,把唐墨壓在手臂下的手機抽出來,關了手電筒在屏幕上點了幾下,然後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轉身離開了。
門口傳來微弱的動靜,剛才趴在椅背上睡的很熟的人慢慢抬起頭,眼眸里一片清明。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