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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楓瞅著他，&ldo;打不贏人還好意思說?你跟你爸學的擒舀手呢?&rdo;

&ldo;我……&rdo;嚴輝的聲音弱了下去，他學的是不少，忘的卻也很快，又不經常練習，哪是練了好幾年拳的楊希言的對手啊!

見他低著頭，一幅正在反省中的樣子，嚴楓把目光移向旁邊始終一臉笑的楊光，說：&ldo;你家小孩出息了啊!&rdo;

&ldo;早出息了。&rdo;根本是把他的話當成是誇獎，楊光建議他，說：&ldo;你應該把人扔給你哥讓他好好訓練訓練，身手太差了。&rdo;

見他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嚴楓面子有些掛不住，推了推眼鏡，沒好氣道：&ldo;那是我們家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rdo;

楊光聳聳肩，這才把目光移到楊希言身上，問道：&ldo;傷著哪沒?&rdo;

從他一進辦公室開始，小孩的視線就一直沒有離過他，雖然只是隨意的一瞥，卻也沒有錯過那孩子眼底的緊張。

小孩搖了搖頭，在察覺到楊光並沒有責備他的意思時，他不安的情緒就慢慢的平復了下來。只要二叔不生氣，他就不慌。

&ldo;被打的人是嚴輝，你是不是問錯人了?&rdo;提醒那個沒有一點自覺的人，嚴楓瞅著楊光，&ldo;受害人家屬還在呢，你這當家長的是不是該給個回應啊?&rdo;

&ldo;什麼回應?&rdo;兩個孩子打打鬧鬧的也不是第一次了，楊光一點都不擔心。

&ldo;這次不一樣。&rdo;神情嚴肅了一些，嚴楓看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楊希言，吩咐嚴輝：&ldo;把衣服拉起來給你楊叔叔瞧瞧。&rdo;

嚴輝癟癟嘴，雖然有些不太樂意，卻還是乖乖的把衣服拉起來，跟楊光告狀：&ldo;看，下手可狠了。&rdo;

確實，一大片的淤青，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小孩們玩笑的後果。

瞄了一眼後，楊光若有所思的把目光移到了一旁安安靜靜的小孩身上。

楊光問：&ldo;有什麼要說的?&rdo;頓了頓，他加了一句，&ldo;不是跟我。&rdo;是跟嚴輝。

看見他眼裡的了悟，小孩思索了一下後，轉過頭去看著嚴輝，黝黑的眸子清亮，聲音清脆道：&ldo;我不會道歉的!&rdo;

&ldo;你……&rdo;嚴輝瞪著他。

尤嫌刺激不夠似的，小孩說：&ldo;如果你再纏著我，我還揍你。&rdo;

&ldo;你說……什麼……&rdo;這麼多年第一次被正式的警告了，嚴輝知道這不是玩笑，他也沒辦法把這隻當成是玩笑。

到底是長大了，不再是當年只會哭鬧的孩子，雖然生氣，卻也知道現在該問清楚的是原因。

&ldo;為什麼?&rdo;他還以為作為唯一能跟在楊希言身邊這麼久的朋友，他們能一直好好的相處下去呢!

只可惜，他註定得不到答案。

等了半天，就見楊希言只是沉默的站在楊光身邊，連再多說一句話的意思都沒有，嚴輝有些無助的把目光移向了嚴楓。

&ldo;叔……&rdo;他連聲音都在顫抖。

對於這個自小一路順風順水長大至今的孩子，楊希言是他唯一遇到的最大的挫折。

&ldo;我幫不了你。&rdo;眼見著他眼底聚上了一層水霧，嚴楓嘆息一聲，說：&ldo;他已經做出屬於他的選擇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