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第1/3 页)

出乎意料的，邵峰卻問了一個跟這個話題無關的問題。

他問楊光：&ldo;你了解他多少?&rdo;

&ldo;沒多少。&rdo;坦誠自己的失職，楊光的聲音裡帶了一些自嘲，&ldo;我不知道他喜歡什麼，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rdo;就跟曾經的一樣，似乎他已經習慣的去忽視那個孩子的一切想法，反正只要表面上看起來很好，只要他按自己安排的去做，楊光以為就不會出問題的。

短暫的一陣沉默之後，楊光問：&ldo;他跟你說過什麼?&rdo;

&ldo;什麼也沒有。&rdo;邵峰說：&ldo;他很少主動開口，如果不是凱爾建議我跟他多說話，他可以長久的保持沉默……&rdo;尤嫌不夠似的，邵峰道：&ldo;我猜他可以已經知道凱爾的身份了。&rdo;

&ldo;誰告訴他的?&rdo;眼眸一瞬間變得冷然，楊光說：&ldo;我說過，這件事他不能知道!&rdo;那孩子有多排斥醫生，楊光比誰都清楚。

&ldo;沒有人告訴他。&rdo;邵峰迴答道：&ldo;他只是比我們想像的都聰明，他什麼都明白。&rdo;

知道自己或許不該指責，但是，做為楊光的朋友，邵峰覺得自己有必要說出自己的看法，&ldo;他是人，不是樹，不會按照你固定好的框架去成長，有時候你自以為善意的安排，對他來說，才是真正的殘忍。&rdo;

&ldo;邵峰……&rdo;臉上的平靜一下子被打破，楊光以手撫額，&ldo;這個時候，不要再指責我的失職了。&rdo;他聲音虛弱道：&ldo;我真的盡力了。&rdo;

&ldo;我沒有指責你。&rdo;像是根本察覺不到自己的話對楊光來說有多麼尖銳似的，邵峰再接再厲，&ldo;你不了解他，卻一手包攬了他的未來，如果我是他，我也會反抗的。&rdo;

&ldo;邵峰!&rdo;深吸了一口氣，保持著聲音的平穩，楊光說：&ldo;我沒有不允許他反抗，他可以以任何他想要的方式活著，我只要求他活下來!&rdo;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以至於電話那頭的人又是一陣沉默。

很久之後，邵峰問：&ldo;你不是不願意接受他，是不能接受他?&rdo;他只能從楊光的話里聽出來這個訊息。

沒有回答，這次沉默的人換成了楊光。

&ldo;抱歉。&rdo;也沒有深究的意思，邵峰說：&ldo;我只是說出我的看法，你可以不用在意。&rdo;

他對楊光道：&ldo;如果真的接受不了，把人送回來也可以，這一次我會看好他的。&rdo;

&ldo;謝謝。&rdo;

收了線，楊光側著頭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既然怎麼做都是錯，那就選自己認為最對的那條路往下走吧!‐‐

44、無言的妥協

感冒發燒,精神緊張，營養不良，再加上幾天不吃不睡，引起的身體功能紊亂……

楊光面無表情的聽著司徒磊一項一項的說著楊希言身上的問題,半晌都不開口。

他沒辦法開口。

即使再憤怒，即使再想用力的抓緊床上還昏迷著的孩子搖醒他，問他為什麼這麼不愛惜自己，他也得努力的克制著自己。

除了生氣，更多的卻是無力。

不管，是死!

管，盡力盡力的管,還是死!

放任?那估計最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