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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他的寂寞、他的黑暗、他心的饑渴。

它們組成了一個不完美的沈危雪，一個不被世人所知曉的沈危雪。

但她依然被他的每一個瞬間所打動。

她的心裡填滿了他。

&ldo;看到那樣的我……你不會覺得厭惡麼?&rdo;

沈危雪微微收緊雙臂，似乎在害怕著什麼。

&ldo;不會。&rdo;白渺搖搖頭，&ldo;我只會更喜歡你。&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這證明，你從很早以前就對我有感覺了，對吧?&rdo;白渺的語氣逐漸雀躍，如同蜜糖般輕盈甜美。

沈危雪沒有回答她。

他低下頭，細細吻過她的額頭、眼睛、鼻尖。

白渺抬起手，摟住他的脖子，和他安靜地親吻。

他們在黑暗中交換彼此的氣息，溫柔而漫長，幾乎剝奪彼此的呼吸。

過了許久，沈危雪終於鬆開了她。

白渺低喘著問：&ldo;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rdo;

沈危雪吻了吻她的唇角，低聲道：&ldo;你指哪方面?&rdo;

白渺的臉瞬間滾燙。

&ldo;當然是反噬!&rdo;

沈危雪溫柔地輕笑：&ldo;好多了。&rdo;

白渺不信，狐疑地看著他：&ldo;真的?&rdo;

在這件事上，沈危雪總是騙她，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

白渺知道沈危雪是為了不讓她擔心……但她希望為他做點什麼。

就算是承擔他的痛苦也好，她想要陪他一起。

&ldo;真的……&rdo;

沈危雪垂首在她頸間，聲音輕得像嘆息，涼滑的髮絲垂落在白渺的鎖骨上，像窗前清冷的月光。

白渺立即蹙眉：&ldo;你還在痛，對不對?&rdo;

沈危雪親了親她的鼻尖，輕聲安撫：&ldo;沒有，你不要多想。&rdo;

他越這樣說，白渺就越害怕。

一想到他此時很可能正在經歷著難以忍受的痛苦，她的心裡便控制不住地發緊、酸澀。

她的眼眶也開始發酸，淚水順著眼角倏地滑落。

沈危雪感到肩側有溫熱的濡濕感，他低下頭，看到白渺眼睫微顫，如同被雨打濕的蝶翼，上面還沾著點點淚珠。

沈危雪心口一緊，抬起她的下頜，指尖輕輕擦過她的眼角。

&ldo;……渺渺?&rdo;

白渺淚眼朦朧，濕潤的眼眸在黑暗中泛著波光，晶瑩而瀲灩，充滿了動人的愛意。

&ldo;你又在騙我。&rdo;她聲音哽咽，&ldo;你還是會痛，對吧?&rdo;

沈危雪怔怔地看著她。

他不會告訴白渺，隨著對她的渴望越深，反噬帶來的疼痛也越強烈。他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痛楚與煎熬，但只要能擁抱她、親吻她，這一切便不值一提。

她的存在讓痛苦與歡愉失去了界限，他置身其中，早已甘之如飴。

&ldo;沒事的，沒事的……&rdo;

沈危雪繼續親吻白渺，從唇角，到脖頸，再到鎖骨。

他的吻一路蜿蜒向下，溫柔，灼熱，無法抗拒。

白渺流出了更多的淚水，分不清是因為難過，還是因為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