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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推到桌對面,我示意他耍兩下,少年伸出青竹玉骨般的手,捻了好幾顆花生,手腕一翻。
&ldo;咻‐‐&rdo;
燈罩洞穿,屋內的燭火全數熄滅。
眼前黑下去時,我看到他朝我揮拳了。勾起笑,我辨別著腳步聲與衣袂翻飛的摩擦聲來對敵。
這採風館哪裡是收來一隻小花貓,明明是沒有磨平爪牙的豹子。身手還不錯,奈何沒有內力。
我決定幫老闆娘馴服一下小花豹,我真是個好人。
漆黑的房內,一時間只能聽到拳腳相向的聲音。少年功夫不像正派名門路數,反倒有著邪道的辛辣狠厲,更是回回搶攻我薄弱的左腰。
這是半月前受的傷,還沒好利索。
動了點真格,我拽住他的衣袍,將人壓在桌上,在昏暗中力道不輕不重地賞了他幾耳光。
打得啪啪啪響,氣得他張嘴要咬。
一把掰住他的下巴,又笑嘻嘻地彈了一發他的額頭,我翻過桌台,拿起火摺子。
點亮一支蠟燭時,搖曳不定的暖光照亮這一方。
臉紅耳熱的少年頂著淺淺的巴掌印,有了幾分艷色,衣服被拽得半褪,他惱怒地瞪著我,燭火倒映在他眼中,明亮動人。
醉意上頭,也不知道是酒,還是眼前這隻小豹子,讓我飄飄然。
我忽然覺得,人生在世,還是要享享福的,幹嘛要墨守成規呢。
師父也不並在意我是不是在外面瞎混亂玩。
被我戲耍的少年撕掉身上臃腫的華服,露出寬肩窄腰,素白的裡衣倒是襯得他長身玉立。
&ldo;多大了?小子。&rdo;
&ldo;你管你爹多大。&rdo;
我哈哈笑,坐上梳妝檯翹起腿,勾著腳背晃蕩,&ldo;那你叫什麼?&rdo;
&ldo;叫你爹。&rdo;
&ldo;不說算了。我呢,叫懷蓮,蓮花的蓮,是你的第一個客人。記清楚了&rdo;
&ldo;什麼意思。&rdo;
他好像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瞪著眼,呆相顯出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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