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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雲蘇一邊向仇罪靠近,一邊不懷好意地笑著說:&ldo;放心,我們只擦一遍,這事絕不會讓除我們二人之外的人知道。&rdo;
這話仇罪聽著異常熟悉,仔細一想,可不是他剛才哄衛雲蘇時說的話嗎。
他本想端著架子譴責衛雲蘇放肆的,但是看到對方嘴角那抹壞笑後,仇罪身子一頓,鬼使神差的,就這麼定在椅子上任由衛雲蘇對自己的唇為所欲為。
兩人此時的距離靠得極近,衛雲蘇為了防止他反抗還一條腿跪在椅子上壓住他的腿不讓他亂動,仇罪不知道為什麼心跳有點快,一臉呆滯地看著面前衛雲蘇的臉。
衛雲蘇也不會塗,隨便抹了兩下讓仇罪的嘴唇看起來基本上都染上了顏色就撒手了,他撤開身子離遠了看,就發現由於技術不過關好幾處都塗到了嘴唇以外,看起來就跟被人強吻了一樣,再配合仇罪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衛雲蘇很不厚道地笑了出來。
仇罪抿了抿唇,一轉頭就看見桌子上擺放著的銅鏡里自己的血盆大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濕手帕把嘴上的口脂擦掉,不死心地看向衛雲蘇:&ldo;這下該你了,過來。&rdo;
衛雲蘇得了樂趣,也沒那麼排斥了,二話不說把自己剛才給仇罪塗過的口脂遞給他,然後蹲在仇罪面前仰著頭好方便他給自己擦。
等仇罪用手指輕輕在他唇上點了好幾下說了聲&ldo;好了&rdo;時衛雲蘇才反應過來,他給仇罪擦是為了防止他不願意故意耍賴不塗,但他明明可以自己動手塗的,為什麼要讓仇罪給他塗?
衛雲蘇還沒來得及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被鏡子裡嘴唇嫣紅的自己嚇了一跳。
當然,不是因為仇罪也把自己塗成了血盆大口。
相反,仇罪塗口脂的技術顯然比他要好很多,最起碼口脂沒有越界,顏色也塗得還算均勻,衛雲蘇本來的唇色偏粉,現在被這紅艷艷的顏色一染,唇紅齒白的,整張臉因為那張形狀好看的鮮艷紅唇帶上了那麼一絲魅惑,看起來整個人就跟畫裡走出來的妖精似的,直勾得人目不轉睛的。
仇罪就這麼低著頭看了衛雲蘇好一會兒,在對方越發疑惑的眼神下回過神,偏過頭咳了下,聲音帶著微微的不自然:&ldo;我就說會很好看的吧?&rdo;
仇罪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好在衛雲蘇好奇地照鏡子去了,嘴裡應了聲後也沒深究他這話什麼時候說過。
仇罪鬆了口氣,想起剛才衛雲蘇蹲在他面前仰頭看他的場景,紅唇上泛著柔光,晶瑩柔軟得像是在誘人採擷,他用藏在袖子裡的大拇指捻了捻食指,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觸碰時那種不可思議的柔軟的感覺。
衛雲蘇看夠了後把唇上的口脂擦掉,嘴裡感嘆道:&ldo;怪不得女孩子都喜歡塗這個,塗了確實能讓人顯得更精神些。&rdo;
仇罪對此不敢苟同,心裡默默反駁,明明是更好看了,關精不精神什麼事?
不過這種想法也僅限於衛雲蘇身上,畢竟其他人他從來沒好好看過,十三歲前那是根本就沒注意過,十三歲後就是沒條件也沒心思了,反正那些人包括太后在內塗不塗都是非黑即白,他就更沒心思去觀察這些讓自己心塞了。
兩人關在屋子裡對著一排口脂搗鼓了一下午,後來還解鎖了口脂的多種用途,包括當腮紅當眼影以及當成顏料畫畫,玩得不亦樂乎的,期間還爆出幾聲哈哈大笑,嚇得外面的趙忠福還以為衛小神醫終於被自家陛下給逼瘋了。
同一時刻的長樂宮中,太后的臉色可就沒那麼好看了。
&ldo;你說什麼?&rdo;太后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重複道:&ldo;皇帝派人去把哀家這個月用的口脂全部給要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