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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武同春进人武陵山区,一路循“鬼叫化”做的暗号前行。
暗记到一个无名谷口为止,武同春心知已到地头,内心感到无比的紧张,因为杀害“无我大师”师徒的凶手,可能与父亲之死有关。二十年过去了,现在来查父亲的死因,真可说是桩陈年旧案。
他在谷口边吃干粮,边盘算行动的方式。
休息了片刻,他动身人谷。
没有路,是个人迹罕至的幽谷,但并不难走。
“鬼叫化”当然在暗中,但双方约好不见面的,除非到必要时老叫化才现身,事情得由武同春出面处理。
深人约莫两三里,山花奇石掩映中,呈现一间石屋,的确是个避世的好地方,表面上看住的就像是高人奇土。
武同春直趋石屋门前,镇定了一下心神,发话道:“屋里有人么?”
连叫三遍,没有反应。
奇怪,难道人离屋外出了?武同春走近门槛,向里张望,只见这石屋一明一暗,暗间看不到,想来是寝卧,明间里几桌椅榻,古朴无华,想见主人真是一个清高之土。
“西门老前辈在么?”
武同春再次发话,但依然没有反应,死寂如故。想了想,深人明间,探头朝暗间一看,只见一个头挽高合的黄衣老人,高卧未起,吐了口气,又道:“冒昧叩谒,有扰清静,请老前辈海涵厂怪事,毫无动静。
武同春心想:“老叫化说此老怪癖孤傲,不近人情,定是故意不睬……”心意之中,大声道:“老前辈何必担人如此?”
还是没有用,老人连动都不动一下。
无论如何,这是反常的现象,武同春意想愈觉不对劲,戒备着跨人暗间,欺近床边,只见老人双目半睁,完全失去了神采,不禁脱口栗呼道:“死了!”
用手一摸,冰凉,的确是具死尸,还没僵硬,证明死的时间还不太久。
武同春站在床前,木然成痴。
这老人就是西门尧么?何以致死?久久,他回过神来,细察死者,不但周身没有伤痕,连挣扎的迹象都没有,死状和感应寺住持“了悟”和尚完全一样,显然是同一人下的手。
如果说西门尧是杀害“无我大师”和“了悟”的凶手,他便不会如此死法,“无我”临死遗言西门是什么意思?真正的凶手该是谁?如果西门尧之死,也是灭口,这内情就简直是无法想象了。
“鬼叫化”说西门尧功力极高,那凶手的武功岂非更加不可思议?想不到的意外,使武同春惶惑失措,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此次的行动,可说极端秘密,凶手怎又会抢先一步呢?这种情况,足可使一个定力极强的人发狂。
如果此刻他抓到这诡秘而残忍的凶手,不把他撕碎,也会把他乱剑分尸不成,是恨,是气,但找不到发泄的对象,的确相当痛苦。
“站住!”暴喝传来,是“鬼叫化”的声音。
武同春连意念都不曾转,便冲出石屋,一看,不见人影,暴喝声分明在屋外不远,怎会不见人?侧方花树间人影一闪。
武同春本能地弹身电扑,人影疾速图逃,武同春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截在对方头里,赫然是一个老秀才装束的人,颔下无须,看起来很怪。
一声龙吟,赛雪欺霜的长剑出了鞘。
老秀才惊声道:“冷面客!”
武同春下意识地一震,对方竟然一口叫出他的外号,而他对他却一无所知,但胸中那股愤毒之气,却升华到了极致,一挫牙,冰声道:“朋友先报个名号?”
老秀才目珠连转,栗声道:“此间主人是你杀的?”
这叫倒打一章,武同春一室,道:“你说什么?”
“人是不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