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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低低的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了啊。”
什么都没有了,那些曾经飞扬的青春,曾经追着她跑,呼唤她名字的恋人,曾经许诺给她幸福给她快乐的爱人,走远了,迷失了,没有了。
那天夜里,刘志伟过来的时候我把母亲转院的事情告诉了他,同样良久的沉默后,刘志伟掏出一支烟,但随即意识到这是医院,夹着烟嘴的手垂了下来,“这是你母亲的意思?”
我点头,他应该知道这必然是母亲的同意了的,这个人还是在做了毫无意义的确认,不是努力挽回,只是确认结果。
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恶,这么多年的欺骗,没有解释,没有道歉。他到底是用怎样的心声称自己爱着这个为他离经叛道抛弃家庭的女人?又是以怎样的心对待那个七岁男孩儿的母亲?他的心里就没有对这些女人的愧疚么?他就不会有一天后悔自己曾经的荒唐么?
因为有钱就可以把女人玩弄在股掌间吗?为什么男人想要女人做他成功的点缀,不是一个,而是很多?真正的成功,真正的喜悦呀,其实只需要和最爱的那个分享。
女人呀,真的很傻,以为爱上了,就可以不顾一切,以为那个人给了一句承诺就可以天荒地老,以为爱情的世界里没有对错,以为只要爱了就无悔。真傻!人怎么可能抱着承诺天荒地老呢?怎么可能就一辈子幸福了呢,怎么可能不后悔,怎么可能分不出对与错?
爱情不是盲目的,女人的眼睛却应该是清明的,感觉到温暖那才可能是爱。冷却了的爱情会冻伤自己。爱情需要保护。女人需要珍惜自己的心,保持温暖;懂得进攻,学会争取;懂得放手,懂得保护自己。
母亲说她知道该怎么做。是的,我一直知道自己的母亲并不真正软弱,只是因为太爱,所以妥协。然而有些决定一旦做出就会坚定,外柔内刚的小女人,永远不会输给命运。
那天晚上母亲第一次在刘志伟过来的时候面对他,“小瑾,你出去走走。”
我合上手里的书起身,轻轻的合上门。多年的纠缠,只是早些了解罢了。
吴海因为一些事情回了C市,我独自走过长长的走廊,看身边的病房门时关时开,从那些敞开缝隙里露出大片的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医护人员,似乎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也带了浓郁的白色。我心有一瞬间的空洞,作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游离在那些伤痛的人们旁边,看着他们疼痛忧伤的脸孔。我想像我以后工作的地方,冷静的拿起手术刀,在生死伤痛间旋转,真实的面对他们的悲戚。我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我知道,我心底那些脆弱的部分暴露了出来。我深吸一口气,调转方向出了住院部。
北方的冬季的夜晚很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义无反顾的钻进寒风里,任那些肆掠的风像刀一样挂在脸上。我拉紧了羽绒服,之前忘了带围巾。风把我披散的长风吹乱,一下一下的拍打在我的脸上,有些疼。我抓起一簇头发,发现它已经这样长了。这些为吴海留长的头发呀,已经这样长了。
路边的灯光有些暗淡,旁边的各种各样的小店却灯火通亮,各种纷杂的声音热闹着起伏。一条红色的羊绒围巾兜在了我头上,软软的贴着我的脸颊垂到手边,把那些冰凉轻轻的扫了出去,带来一片切实的温暖。
我侧头,丁博弈站在寒风里冲我微笑,凌厉的寒风吹卷起他半长的刘海。热闹的火锅店里映射出一缕橙红的光,噙在他上扬的嘴角。
“谢谢。”我裹紧围巾,回避心里滋生的某些问题。
丁博弈没有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便沉默的跟着一起走着。
漫长的街道,漫无目的、各怀心事的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走着。我对我们现在所处的状态没有明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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