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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硬著頭?皮,在?柳秋秋的催促下,改道走?出房間。
他的臥室與她的相鄰,真的是……再方便不過。
逢夕緊張到無以?復加,出門以?後下意?識的先望了左右,確定四周無人後她才快速地開門進去。
等進去以?後,她才後知後覺,自己這樣是不是有點「做賊心?虛」?
逢夕面頰微紅,手仍握在?門把上,平復不穩心?跳。
——這份禮物其實送來得很及時。
她垂下眸想,她剛才確實很想見他,也確實很想和他待一會兒。
但本來只?是想想而已,畢竟她找不到藉口,而且就算真的能和他待一會兒,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說不定還會被?他發覺自己的不對勁從而追問?,可她根本答不出原因。所以?註定只?能想想。卻沒想到現在?一切都不可思議地順著她的心?意?而走?,簡直是為她量身打造的條件——她不僅能與他待一會兒,他還喝醉失去意?識了,她完全不用去絞盡腦汁地找理由,也不用擔心?自己狀態奇怪被?他察覺。可以?簡單純粹的、只?安安靜靜地與他單獨待會兒。
雖然柳秋秋已經和她保證他被?灌醉,但逢夕還是有些?緊張,也不知是在?擔心?些?什麼?。
她喪喪地想,她可真是不適合做壞事。
再次深吸一口氣後,逢夕終於鼓足勇氣往裡走?去。
還好,他果然是醉了的,被?放在?了床前的沙發上。
看得出來是很隨意?的擱置了,逢夕不由一笑。
她站在?他面前一步遠的距離,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
喝醉了的宋卿時,冷硬感比平時少了很多。即使眉眼五官依然凌厲,但感覺就是要?軟一點,不那麼?凶。就是不知為何,雖閉著眼,但眉心?仍是輕皺。
他身上衣物都沒動,還是那身嚴謹矜貴的西裝,就那麼?躺在?那兒,真的是一副,任她左右的模樣。
真是,勾人犯罪啊。
她眨了下眼,舔了下發乾的嘴唇,也不做什麼?,只?是蹲了下來,與他拉到一個水平,近距離地看著他發呆。
他們已經認識七年了誒。
好神奇的數字,一不小?心?,就過了這麼?長的歲月。
這七年發生了好多事情啊。
而他也是將她帶在?身邊,教會了她很多東西,將她從幾乎一片空白,直到一點一點地教成今天的模樣。
這七年來的收穫有多少,她自己很清楚。
他的成熟和強大一直在?包容著她,她從一開始就是仰望著他的。而在?這樣一個優越又出色的人面前,或許不心?動才是不正常。
是什麼?喜歡上的,她也不太清楚。
可能是三年前,可能是兩年前,可能早就浸透在?了歲月里,只?是她不知。
但是確切心?意?,開始敢肖想他,其實只?在?近來。
她以?為有可能的,也以?為會有希望的。
就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了轉折。
逢夕自嘲地低頭?一笑。
二?十三歲的生日願望,終究還是破滅了。
到底還是,沒能夢想成真。
真遺憾啊。
任何一粒星子想擁有天邊冷月,果然是痴妄。
她可能只?該仰望,從一開始就不該妄想。
何必想著去逾越呢?
又何必,去痴妄觸碰,痴妄讓冷月下凡塵。
回想起之前的心?緒,她也想笑自己一聲?不知所謂。
她的夢,從來就沒有圓過。
她擦了擦眼角的濕潤,仰目望著他,望了許久,望到眼底都生澀,忽然踮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