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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咽口水，想了一通委婉的說法，最終開口問：&ldo;小明，你喜歡寧亦珩嗎?&rdo;

李宵鳴僵住了，手裡的半截菸頭掉到了地上。

為了環境衛生，我替他撿了起來，把菸頭放回他那自我說話後就一動不動的指頭間。

我看見疑惑、驚訝、噁心甚至是難以置信等等無數複雜的表情在他臉上交錯閃過，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表情如此豐富的李宵鳴。

李宵鳴因我的問題卡頓了許久，好一會兒才終於說：&ldo;你瘋了嗎?&rdo;

我說：&ldo;你不喜歡寧亦珩?!&rdo;

李宵鳴滿眼擔憂地看著我，說：&ldo;程哥，是不是因為ed的原因讓你的神經也受影響了?&rdo;

以我對李宵鳴的了解，他演技沒這麼好，也不會在我面前演戲。

我說：&ldo;那你們那天在廚房貼得那麼近……&rdo;

李宵鳴打斷我說：&ldo;背後說人私事我心虛哇，萬一你推門進來，讓你聽到就難辦了。&rdo;

‐‐看來李宵鳴和寧亦珩真的沒關係，一切都是我誤會了。

明明兩三句話的事兒，就兜了這麼大一圈。

我覺得之前一廂情願、還不主動找他們說清楚的自己像個二筆。

李宵鳴見我愁眉苦臉，又說：&ldo;現在很多男人都會有障礙的，萬一就是生理問題影響到心理了呢，好好治療就沒關係，你別急。&rdo;

我懷疑李宵鳴在陰陽怪氣我，但他的擔心確實不像是假的。

我嘆了口氣，說：&ldo;我沒病。&rdo;

李宵鳴又說：&ldo;我根本不喜歡男人啊，你怎麼會覺得我喜歡寧亦珩?&rdo;

我正欲開口，他又說：&ldo;算了，太噁心了，你不要講，我不想聽。&rdo;

我：……

我轉移話題，說：&ldo;我昨天才發現寧亦珩似乎喜歡我。&rdo;

李宵鳴毫不吃驚地點了點頭。

李宵鳴實在淡定過了頭，我不由得問他：&ldo;我說我們老闆喜歡我，你都不驚訝的嗎?&rdo;

李宵鳴徒手把菸頭掐斷，說：&ldo;哇，我好驚訝啊!程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rdo;

這回我確定他是在陰陽怪氣我，但我還是找不到證據。

我們倆把最近的事兒都如實串了一遍，我才發現自己的想法和正常人偏差了多少。

但李宵鳴終究是個直男，他從沒追求過別人，也沒辦法給我太多建議，接下來怎麼辦就還得我自己想辦法。

我們倆正聊著，就聽見走廊的門吱呀一聲，迎面走來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

我和李宵鳴立即噤了聲，不自覺地坐直了身體。

來人很面熟，正是我晚宴時遇到的寧亦珩他弟弟，此人一身西裝革履，又換了副眼鏡，看起來是斯文模樣，他顯然不像是來吸菸、也不像會吸菸，他邊往過走，邊從西服口袋裡抽出一張絲質手帕，優雅地捂住了口鼻。

除去之前對我做過的那些油膩舉動，他光看臉還是挺人模狗樣的。

李宵鳴平時不戴眼鏡，但眼睛還是有一點度數，他眯起眼睛，小聲問：&ldo;是老闆來了嗎?怎麼看著那麼臭屁呢?&rdo;

自看見李宵鳴起，寧亦珩他弟弟的眼睛就沒移開過，直到他的走近了，才把視線挪到了我身上，說：&ldo;好久不見，秀秀，是不是該給我們介紹下?&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