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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无奈道,“便是本来忘了,有你们这些时不时给我提醒的,我也忘不了。”
杨琬也给提醒,“妾室的事就算身份比不上,你也不能不盯着。大的带回来就算了,你还想弄出小的来?”
敢情贵妇圈还带已婚妇女自助会的性质,到这儿来的,每个夫人说到丈夫,就是一口后世闺蜜间说到丈夫,“我家老王”如何如何的情形。
把春华给囧坏了。
杨琬是王象妻,开口介绍经验,自然也要说到她家“老王”,“都是苦日子里过来的,如今算是熬出头,他要纳妾,哼!”走着瞧。
又不时有夫人说,“都把咱们当成黄脸婆,也不想想糟糠之妻也是从豆蔻年华过来的。”
说起来春华是最有切身体会的。装病的那几年里,她一个官宦人家的小姐陪着去乡下“避病”,三年不饰锦,没婢子的时候,连烧水挑担都是要她自己亲做的。
那个青春美貌,十指芊芊的伏姬是好看,但只要她去了绫罗,到乡野也去这么过个三年,看她是愿意不愿意了。
很现实的一点,丈夫要是瘫痪了,还有多少风华正茂的妻子愿意再和他过日子的,当时春华娘家比着司马家情形更好,都想接她改嫁。
换做别人,又多少女人愿意留下不改嫁的。
回想过去更伤感情,对着贵妇们,毕竟不是每个感情都像杨琬这样打小过来的深交,春华索性笑抿了嘴,“你们倒是一个个都把我给可怜了一把。”
“还不是为了你担心,”杨琬嗔道,“没良心的,真该打。”
笑应,“诺。”
“油嘴滑舌。”
回到娘家去,还不免被亲娘唠叨,“先前你出嫁时,为娘就教过你要宽和,早抬了丫鬟做妾,男人见识多了也便罢了。你就想着一人霸占他,早分了宠,也总比现在外面找来了狐媚子食髓知味的好。”
春华一面憋笑,一面还得老实给心疼她的老母亲承认错误,“您说的对。”
老母亲还很热心地怕她搞不定,支招,“我张家的闺女怕什么,要敢和你惹事的,直接发卖了她。”
就连自家的三个孩子,虽然找小老婆的那个是他们亲爹,儒道思想不能说父母的坏话,但对此行径也并不是能认同的。
这样的父母家教下,孩子们都不是完全不经事的天然单纯。
更兼司马懿的长女,孩子们的大姐,阿督姑娘已经九岁,都频频被暗示要结姻了,想得可就更多了。
春华除了欣喜的发现,阿师越常跑去向父亲请教学问,阿昭越来越会对着他爹卖萌,儿女们霸占了司马懿几乎所有的下班时间。
有一些欣慰,又有些心酸。至少孩子们并不是蠢笨到同情外面的“白莲花”,指责妨碍白莲花接近父亲的拦路虎母亲。
孩子们知道心疼亲娘,却也添了她一桩心事。
更听说阿督的乳母说,自家闺女竟然指使买通了人泼热汤去烫坏伏姬的脸——反正家伎都是群教养不行,长着好看脸蛋又互相排挤的人,戏子伎女之间争风吃醋,打架抓头发用指甲划花脸之类的,这戏码太常见了。
一时哭笑不得,有其母必有其女。凶残妈是可以果断杀婢女的,凶残萝莉在这一点上还颇得真传。
指使家伎之间闹事,合情合理,一群本家的家伎对着一个外来的家伎“教训”她老实,老人欺负新人,也是常有的。只不过稍出了意外,手段有些重了而已。
当事人自己咬死了是为了争风吃醋,谁还能查得出续后的?
等事过后,伏姬已经毁了脸,犯事是一群人,总不见得为了一个人把所有人都一竿子打翻吧?更何况,老人教训新人的事太多了,谁做新人时不吃点亏呢,为什么大家做新人时都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