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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皇帝發話了,可大廳和院子裡都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人敢高聲談笑,畢竟皇帝就坐在裡邊。
李洵時和孟長瑾剛坐下不久,院子裡就響起了幾聲大笑,李洵時一下聽出是誰的聲音,嘴角也不住地往上揚。
「陛下,臣可是等您等得好苦啊,陛下可要為臣做主啊,子山與臣立了賭約,如今反而不認帳了。」
說話間,這人已經走到二人面前,大大咧咧請了個安,就往位上一坐。
「信平休要胡言。」
孟長瑾順著聲音一看,緊隨其後的正是徐暮雲,他對著李洵時和孟長瑾請過安,接著道:「臣與信平鬧著玩的。」說著一把將言褘佑拉起,「你也別鬧陛下了,走,我這就去喝!」
言褘佑大手往腰上一插,擺出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這下可要多喝三杯,畢竟你這酒我討到不容易。」
這個時候徐暮雲自然是什麼都依著他,兩個人打鬧間正要告退,李洵時忽然起身:「難得可以見到子山喝酒,朕就一道也給信平做個見證。」
言褘佑一聽可高興壞了,隔壁桌的人見皇帝起身都紛紛站了起來。
「正好你過去看看敏芝,朕就去瞧個熱鬧。」李洵時對孟長瑾交代了一句,又往人群里掃視了一遍,目光在院外靠牆的一桌停了下來,他對著那邊一指,「信平,替朕把孟長延叫過來。」
言褘佑做事可謂是風風火火,很快就將孟長延到了過來,孟長延剛請過安,就聽見李洵時囑咐道:「你陪著長瑾一道去看新娘子,正好兄妹兩可以說會兒話,只有一條,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安全。」
孟長延往孟長瑾那邊看了一眼,見她朝自己微笑,想來她還不知道自己與孟府決裂之事,既然如此,哪些話該說那些話不該說他瞬間明了。
李洵時去了言褘佑他們那一桌,而這邊,蘇允派了個年紀老道的婆子領路,孟長瑾和孟長延跟在她身後去往新娘子的臥房,香芹和碧溪還有安達則始終與二人保持幾步路的距離。
後院比起全院稍小一些,但門廊環曲,婆子配合著二人的腳步緩慢而行,一時也不會太快就走到婚房。
孟長延抬眼,看到了孟長延眼底的青色,便問道:「近日來都沒見二哥進宮,可是在忙貪腐一案?」
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的孟長延神色如常,微一頷首:「此案牽連甚廣,案件相關人員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一時要辦起來確實要多費些時日。」
孟長瑾若有若思嗯了聲,確認領路的婆子與他們有些距離,便壓低了聲音問:「父親可有牽連其中?」
孟長延毫不猶豫答道:「此乃前朝之事,恕為兄不能多言。」
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回答,孟長瑾也不感到意外,自己的親哥哥她當然了解,即便是父親牽連其中,恐怕他也做不到睜一眼閉一隻眼。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最後還是孟長延開口道:「阿瑾,這件事你也別去陛下面前說嘴,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父親真牽連其中,那麼後果也是他應當承擔的。」
孟長瑾抬頭,對上了孟長延那雙深邃的眼眸,褪去了少年的稚氣與風發,卻多了些老練與沉穩,可即便這樣也不會讓她感到陌生,他眼裡的光永遠是那麼溫暖和熟悉。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新房前,門外站了兩個年輕的侍女,見到婆子帶了人過來,就迎上前來問安。
婆子將來意說明,又朝孟長瑾那邊比了一下,那兩個侍女頓時面露訝色,一人先進去傳話,另一人則給幾人領著路。
香芹她們留在了門外,只有孟長瑾和孟長延隨著一起進了新房。
一進新房,入目處皆是喜慶的大紅色,火紅的喜燭炙熱地燃燒著,屋子裡門窗緊閉,倒比外面熱上許多。
孟長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