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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蘇才人還是一副淡然如水的樣子,所有的尖酸諷刺她都受著,即便是這幾日在太后跟前,也沒有過一句怨言。
本來就是太后挑選的人,如今倒是越看越歡喜,更是認定了蘇才人的福氣,決心要好好栽培栽培。
正當宮裡沉浸在喜悅中時,瀟湘殿卻傳出慶才人病倒了的消息,皇帝為此特地派了幾名太醫連番問診。孟夫人也因為這件事,頻頻入宮,往常入宮還會去玥覃苑坐一坐,如今是一入宮就扎進了瀟湘殿,就連走的時候也沒有往玥覃苑去。
提心弔膽的幾日過去了,孟長慶的病是穩定了下來,幾個太醫愁著臉去向皇帝復命,瞧著模樣情勢不容樂觀。
孟長瑾這邊也是一直擔著心,雖然李洵時特地過來告訴她病情穩定下來了,可心裡卻仍是不安。
她想起,前兩日長姐過來和自己說話時還是好好的,可在說到曾經照顧蘭姨娘的嬤嬤找到了的時候,長姐的神情就開始不對勁了。當晚回去以後,第二日就聽說她病倒了,孟長瑾雖然擔心,但心裡卻升騰了些異樣的情緒。
宋清行這幾日來請脈也是心緒不寧的樣子,孟長瑾也不為難他,假借自己的名義,讓宋清行去了瀟湘殿。
宋清行正愁一直找不到機會去問玲瓏那日的事,今日一進瀟湘殿,看過孟長慶脈象暫時穩定了下來,才將玲瓏拉到一邊,問起當日她朝自己說了個「宓昭儀」到底是何意。
玲瓏不安地看了眼熟睡中的孟長慶,一下跪了下來,泣不成聲:「宋太醫,我們娘娘怕是活不成了!」
她這話讓宋清行大驚,身子一踉蹌差點站不穩,他去拉玲瓏,可玲瓏死活不肯起來,無奈,只好壓低了聲音喝道:「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娘娘這病……都……都是因為宓昭儀!」
宋清行放開玲瓏的衣袖,往後退了兩步,把玲瓏的話在心裡過了兩遍,可他感覺還是不知道玲瓏是何意思:「什麼意思?」
玲瓏拉起袖口往臉上一抹,終於鎮定了下來,說的話也比方才清晰了不少:「當年孟夫人親手毒死了宓昭儀的娘,這件事情我家娘娘一直知道。可怎知,宓昭儀這段時日開始起了疑心,找到了曾經服侍的嬤嬤,而二公子在宮外好像也在查當年之事。」
宋清行之感胸口間有一股無法承擔的濁氣,他往旁邊的凳子上一坐,示意玲瓏繼續說下去。
「夫人進宮的時候千叮萬囑,要娘娘小心宓昭儀,一旦當年之事浮出水面,那麼宓昭儀和二公子一定會報仇。」說著,玲瓏從袖口裡掏出一小包東西,她顫顫巍巍遞到宋清行面前,「這……這是孟夫人帶來的一包紅花粉,娘娘一直都不願意用,可夫人說……說只有這包東西物盡其用,娘娘才能活。」
宋清行看著眼面前這一小包藥粉,包著的牛皮紙已經被汗水浸濕,紙面也有許多摺痕,那深淺不一的痕跡,就仿佛劃在他心上的那一把刀,他聽見自己咬碎了牙齒的聲音:「說什麼為了你們娘娘,其實孟夫人是為了她自己吧,手上沾了血的是她,怎麼要長慶來替她贖罪!」
玲瓏身子一抖,可手中的那包藥還是抓得死死的,她緊咬住下嘴唇,身子不住地開始顫抖,抽噎的聲音從她牙縫裡斷斷續續發了出來。
此時,宋清行只覺得有一股無名的怒火,他只能對著玲瓏壓著聲音低吼道:「這紅花粉用了,就是一屍兩命,如果長慶知道了,你覺得她還能活嗎!」
「不,不,不會!」玲瓏睜大了含著淚水的大眼,用力地搖著頭,「夫人說了,這個控制計量,大人,大人就不……」
「大人就不會有分毫損傷?到底孟夫人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可能只需要指甲蓋那麼一點,大人和小孩都活不過一刻鐘!」宋清行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的話,在他眼裡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