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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的表现,说实话,我很不满意!你也算是本局的老同志了,在有些事情上应该杀伐决断果敢一些。你看,在对待泄密案上,你对章怀雨是不是同情心太过泛滥了;在对待安贞子与*联系一事上,是不是又太过瞻前顾后了。这不好啊!”戴笠先是语重心长一番,倏尔话锋一转,“你一定要牢记委员长的话,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戴笠变脸比翻书还快,先是和风细雨婉转批评,尔后杀气腾腾。令严凤堂心里不由一颤,想要解释,却张口结舌在那里怔了半天神。
良久,严凤堂才醒悟过来,戴笠处理夏伯涛不过是又一次杀鸡儆猴,实际上是已对他起了猜疑之心了。要想消除这种极其危险的猜疑,惟有据实相告。
有些事,现在说与过后说,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心里转过几个念头之后,严凤堂整理好了思路,当下把泄密案牵涉到的方方面面的发现,以及他个人的发现和看法,都原原本本地报告给了戴笠。
整个报告的过程中,一向急性子的戴笠,表现出了出奇的耐心,第一次没在中途打断严凤堂的话,只是在某些关键的地方,发出轻微的哼声,抑或是轻轻地叩击桌面。
严凤堂报告完毕后,戴笠连眼皮都没抬,并不着急发表任何看法。按照惯例,总结性的话,应该戴笠来说。
然而,就在这天,戴笠却出人意料地不发一言,就要赶严凤堂离开了。
就这样轻易地就过关了,严凤堂非但高兴不起来,心里反而惴惴不安了起来。戴笠不追究他的某些过失,究竟是相信了他的说辞,还是另有打算,令他莫衷一是,疑惑重重。
但他关心的重点不在这里,查电话号码的事,五位数的电话算是有眉目了,四位数的电话调查的结果,还得要戴笠的一个批示,他才能拿到全部的监听结果。各有职司,这是规定,越权过问,只会招致戴笠的忌恨,那才叫得不偿失。
“先生,那个电话号码的事,您?”严凤堂很聪明地说到“您”这个字之后,就不再继续向下说,作决定是戴笠的事情,他不能把“您”之后的那些事替戴笠决定了。
知趣的结果是,戴笠瞥了严凤堂一眼,提笔就写了一个手谕。
当手谕交给严凤堂之后,戴笠开口了,说了一番让严凤堂当即就胆战心惊的话,“毛文烈这个人,很是让人不放心啊。就今天吧,让你稽查处所辖的司法科出面,出具一张逮捕证,送他去留学(处决)吧!”
严凤堂为此胆战心惊,不是没原因,戴笠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就是一鸣惊人。这不是戴笠在给他下命令,而是给他出了一道考题,毛文烈是生是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若让毛文烈死,他在其中积极配合,只会让戴笠觉得他是在欲盖弥彰,搞借刀杀人的勾当,就算戴笠现在不起猜忌之心,也会让戴笠耿耿于怀。若让毛文烈生,他开口一求情,毛文烈或许是没事了,他却有事了,毛文烈所犯的事,他是主谋,戴笠罪忌恨的是欺瞒,就凭他和毛文烈犯的这条,在戴笠的喜恶里,枪毙十次都不算多。
第八章 打抱不平(4)
戴笠出考题,严凤堂作答,这种类似于学生和老师的微妙关系,从严凤堂跟随戴笠的第一天起,就存在了。
“上海和南京两个潜伏区,最近频遭日寇破坏,损失惨重,正是亟需人手之时,可否让他戴罪立功?另,属下有个不情之请,望钧座钧裁!”说到这里,严凤堂停止了说话,等候戴笠的应允。
严凤堂很巧妙地从公心出发,得到了戴笠嘉许地点头,并示意严凤堂把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完。得到戴笠许可之后,严凤堂开口了,“属下想主动请缨,前往上海和南京任意一个潜伏区,奋勇杀敌,以报*和钧座的栽培之恩!”
慷慨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