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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苑縣來的舞姬,有很多家裡都是采參的,司判覺得她們很有可能因此對魏鴻飛抱恨。
「這麼說來,伯宰可得當心了。」齊㺬看向他。
紀伯宰不以為然:「若是要恨,她們也該恨當地官員,怎麼就要費盡周折來殺魏鴻飛,況且當日死的又不止魏鴻飛一個,這說法站不住腳。」
「我看你是美色迷了心,無論如何也不願防備你的美人兒。」梁修遠笑他,「也罷,待到你頭七那日,我等還能又出來喝一頓酒,不枉相識一場。」
「去你的。」言笑搖頭。
席上嘻嘻哈哈起來,紀伯宰倒是沒說話,調笑著餵了懷裡的佳人兩盞濃酒,才又不經意地問舒仲林:「你怎知我帶回去那人是苑縣的?」
「紀大人還不知眼下您是何等的地位?早在那日您離開內院的時候,咱們這些門楣就將你帶走的女子打聽得一清二楚,畢竟知道您那口味,往後才好選些合適的女子送過去。」舒仲林也不藏著掖著,「我家老頭子就已經照著那小美人兒的模樣給您選了三四個備著了。」
「這事不假。」言笑扔了花生米到嘴裡,含糊地道,「連我都知道,你那小美人兒是苑縣小村裡的農家女,兩年前就因著生父墜亡而流落到了主城,過了好一段苦日子,這才得了你的青睞。」
他說著,又頓了頓:「你若哪天膩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紀伯宰白他一眼:「別惦記了,人早就是我的了。」
「想什麼呢,我就是看她可憐,怕她往後沒了去處,想著收來當個侍書丫鬟。」
那也不成。
他哼笑。
明意那斂財的小模樣,就算有一日他膩了,放她出府,她也早有了自立門戶的本錢,哪還需要為奴為婢。
想起她,他腹下就有些躁動,忍不住就將那小侍酒拉了過來親昵。
明意睡醒起身的時候,渾身都有些酸軟,她嬌羞地被丫鬟們扶著去沐浴,又靦腆地接過荀嬤嬤的衣裳,睫毛顫啊顫:「我自己換就好了。」
這害羞的模樣眾人都見怪不怪了,荀嬤嬤瞥一眼她身上格外多的紅痕,也沒說什麼,帶著人就退了出去。
門一關上,明意臉上的紅暈就散得無影無蹤。
她揉了揉自個兒的腿,坐在妝檯前心情極好地哼著小曲兒。
內院那些個小姐妹果然沒騙她,要說器大活好,那還得是紀伯宰,真真切切地讓她嘗到了魚水之歡的好滋味,也不枉她選他做第一個男人。
只不過,也有可能是她見識少,以後有機會與別人對比一番再行評價也不遲。
給自己梳了個利落的髮髻,又換上一件朱紅色的裡衣,明意沒著急打扮,先是輕輕推開窗戶往外瞧了瞧。
這院子很大,她平日裡活動範圍也有限,趁著現在,她二話沒說就翻了出去。
行動上是有些不便,但她畢竟苦練多年,躲過府里這些丫鬟婆子還是不難的,她很快就潛入了他的書房。
紀伯宰是個精於斗術的,書房裡收藏了各種各樣的修習教冊,明意翻了一會兒,沒找到想要的,正想出去,就聽見外頭有了動靜。
她一凜,飛快地往房樑上一躥,朱紅色的裡衣與朱紅色的房梁融為一體。
「大人慢些。」侍酒扶著紀伯宰進門來,跌跌撞撞的,有些站不穩。
紀伯宰醉眼朦朧,倒還在笑:「你是個厲害的,竟把恭王都灌醉了。」
「奴在恭王府這麼多年,自是知道王爺喝不了混雜的酒,這才討了便宜。」侍酒紅著臉將他扶到椅子裡,卻沒離開,而是順勢就伏在了他身上,賣乖地道,「為了大人,奴這也算是叛主了。」
他輕笑,修長的手指劃弄著她的臉側,侍酒像是得了信號,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