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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革职一级。”另一个狱卒微抖的跪下来道。
“不知反省,再加二十。”沈碧染看了侍卫一眼,“拖一边儿去打,别让我看着闹心。”又对刚回话的狱卒说,“去拿药还有干净毛巾及衣服来,再准备些温水。”
一个个得了令,均下去了。沈碧染这才走过去看地上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漂亮的眼睛半睁着,泛着满满的空洞和绝望。精致的身体布满红紫血迹,反而有一种让人心惊的美。沈碧染看的心神一颤,他走过去试图扶他起来,“流觞……”
流觞面无表情的挣开他,麻木的说,“你是叫我来认罪的么?我都认了,全是我做的……只求你让我快点死吧。”
“真的都是你做的?”沈碧染直直看着他,“那我问你,你是在什么时刻开始点火的?是用什么工具点燃的?放火的时候将那萧宁安放在屋子的何处?”
流觞明显一震,随即又茫然的低下头沉默不语。
“你可知夜雪为了救你求了多少人,死活不信是你做的。你的房间就在他的楼下,你怎么狠心放火烧了整个阁楼,害他差点丧命?”
“他竟然出事了?他现在怎样?”空洞的脸忽然急切起来。
“他没事。”沈碧染顿了顿,“你听闻他出事了就那样着急,又怎么会放火连累到他?”接着道,“你若这样认罪,岂不是便宜了真凶?你可知被烧死的还有两个丫鬟,她们又何辜?你若这样死了,让真凶逍遥法外,不仅对不起枉死的人,对不起夜雪,更对不起你离世的父母。”
流觞脸上闪过一丝动容,可转眼又被更大的绝望和空洞淹没,他淡淡的,“那又怎样?我这样子还要怎样活下去?我已经活够了,活的太累了。”
沈碧染轻叹一声,半响道:“我……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他在流觞旁边慢慢坐下来,缓缓道:“我看过一本叫荆棘鸟的书,说西方有那么一种鸟儿,叫做荆棘鸟。它一生只唱一次,那声音比世上一切生灵的歌声更加优美动听,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寻找着荆棘,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它把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荆棘上,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
在奄奄一息的时刻,超越了自身的痛苦,那歌声使所有鸟儿都黯然失色。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曲终而命竭。然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聆听着,天神也在苍穹中微笑,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来换取。”
沈碧染的声音低沉好听,“有几句名言,我一直很喜欢。它说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些无法照耀的角落,而人,因为这样的缺憾而懂得生命。最大最有力量;或者最小最卑下的;就是你自己的心;没人可以让你更庄严;也没有人可以使你更卑陋;除了你的心。”说完,沈碧染转过头看着流觞,少年的表情已不复刚才般毫无生气。许久,就在沈碧染已经决定放弃的时候,低哑的声音传来,“那么,我应该怎么做?”
“告诉我实情。”
沉默半晌,流觞将那日的情况复述出来。“我慌乱疼痛之中砸向他的头部,然后就跑了……确实不知为何会起火。”
“你是在什么地方,又是用什么砸萧平的?”
“在床边。我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砸的,摸起来好像是灯台之类的。”
“你再用力想想,你逃出来后看到的那个从后门闪过的身影是谁?”
“我真的没去注意脸,只知道那人一身蓝色衣服。”
沈碧染问过刑部的人,说经查证萧平尸体的最后位置是在房门口。此外跟随他前来的两个小厮均称萧平让他们在前厅等,没有跟到后院来,前厅也有人证明这两人的确未随萧平离开。沈碧染相信流觞不会说谎,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有人小心翼翼道;“大人,您要的东西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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