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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寧的手指又感覺到了一陣冰冷,似乎有人的手疊在他的手上,一起動著‐‐魏寧一哆嗦,手指一彎,立刻縮了回來。
他甩了甩手指,捻起那張紙,左看右看,越看越覺得紙上畫的少年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魏寧一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猛地抬起頭,像想起來什麼一樣,跑到了書桌邊,打開抽屜,拿出相簿,翻開了其中一頁‐‐一模一樣!
魏寧手一松,相簿掉落,砸在他的腳上。
這紙上畫的少年就是他,魏寧咽了咽口水,又看了一眼那張紙,在紙張的右下角,有幾個模糊的字跡,魏寧把紙拿到了燈下,仔細地辨認著‐‐魏惜於199x年7月14日,願阿寧平安。
即使心裡早就有預感,真確定的時候,還是呆了一下。
魏三嬸把魏惜的遺作夾在聘禮中,送了過來。
魏寧心裡五味雜陳,百感交集。魏惜永遠是他心裡的一根刺,深深地扎進去,用綿綿的疼痛提醒他曾經做下的錯事。此時看到魏惜留下的這幅畫像,原本對於這場荒唐的陰婚極度排斥的魏寧,突然間覺得無所謂了‐‐如果這麼做,能夠稍微安慰和彌補魏三嬸和魏惜的話,那麼又有何不可?
魏寧沿著舊摺痕把這張紙小心疊好,卻沒有再放進金漆托盤,而是順手放進了自己的錢包里。
這是回到魏莊的第三個晚上。
魏寧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很久,一直睡不著,直到後半夜,才終於有點迷糊。
遠處,有人在喊他,睡著了的魏寧,不堪其擾地睜開了眼睛,被打擾了睡眠的人,脾氣通常都不會太好,魏寧惱火地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ldo;誰啊,叫什麼叫,半夜三更的,叫魂啊。&rdo;
似乎在回應他的怒罵,窗簾突然被人拉開,發白的陽光直照進來,刺得人眼睛生疼。魏寧條件反she地伸出手,擋在了眼睛前過了一會兒,他終於適應了陽光,放下了手,眯起眼睛看向窗戶‐‐原來,天已經亮了,太陽已經出來了,他睡過頭了?魏寧掀開被子,正要下床,然而下一秒,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一個男人正背對著他,站在窗前。
即使在靡爛的陽光下,那個男人的背影還是那麼冰冷、蒼白,透著沉沉的死寂。
魏寧一晃神,這‐‐到底他媽的是怎麼回事?大白天的,居然有人擅闖民居,這就算了,哪有小偷這麼囂張的?還附帶叫醒業務?他站起來,&ldo;喂,你是誰?&rdo;一邊問,一邊手已經偷偷伸向自己的手機,按下110的報警電話。
那個男人充耳不聞,一動不動。
魏寧的手指懸在手機鍵盤的上空,僵滯了下來,他用力想按下去,手指卻不聽大腦的指揮,魏寧的額頭上全都是細密的汗水,一滴滴地從他臉上滾落下來。
發白的陽光,漸漸黯淡了下來,不久後,天,以及房間,變得黑沉沉的。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魏寧連大氣都不敢出,全身上下不由得微微顫抖著,發自內心的恐懼讓魏寧的喉嚨痙攣,連呼救聲都無法發出來。這時,魏寧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聲音在向他靠過來,那是鞋子與地板的摩擦聲,接著,魏寧感覺到一隻冰冷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就好像被打開了門鎖一樣,魏寧張開嘴,就是一連串的慘叫,&ldo;啊‐‐啊‐‐啊‐‐救命啊‐‐&rdo;
&ldo;咚‐‐咚‐‐咚‐‐&rdo;,急促地敲門聲響起,&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