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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敬齋又想了想,終於點頭說:&ldo;王先生一腔古道熱腸,敬齋還不答應,也太不近情理了! &rdo;
&ldo;我有個提議,&rdo;黃劍峰站起身來說,&ldo;從今往後我們就是兄弟,別先生長先生短地叫,聽起來怪酸氣的。&rdo;
黃劍峰的話讓大家都笑了。氣氛也變得熱烈而輕鬆起來。王鶴亭讓下人拿酒來,說既然同意合夥做事了,就得有個儀式才行。
下人拿來了酒,王鶴亭找了一個碗,倒了滿滿一碗,他率先咬破手指,讓猩紅的血滴入酒碗裡。接著,黃劍峰和常敬齋也把咬破的手指放在酒碗之上。
三個人的血溶於一個酒碗中。這碗血酒又被分成了三杯,三人各取一杯,舉杯相碰,三人仰脖一飲而盡。並決定第二天就啟程赴帕敢。
去帕敢的旅途上商賈如雲,沿途都會見到馬幫。那些從帕敢過來的馬幫都馱著沉重的翡翠毛料,每支馬幫都有荷槍實彈的護商團護送。除了馬幫,沿途都有像常敬齋、黃劍峰和王鶴亭這樣去尋找發財機會的人,這些人雖然一身風塵。
滿臉疲憊,但從他們閃動的眼中不難看出他們心中的夢想和對未來的期望。但從帕敢方面回來的那些路人不同,他們大多是背著一些簡單的行李,低著頭走路,迎頭碰上路人也不打招呼,像是很害羞的樣子。這些低頭走路的人都是在帕敢的玉石廠里破滅了夢想的人,他們帶著失敗的傷痛和對家人的愧疚走在返鄉的路上,心如死灰。
偶然也會碰到騎在高頭大馬上哼著小曲的,那種春風得意的模樣一看就是發了財獲得成功的,但漫漫旅途中,這樣的人絕對是路人中的絕少數,少之又少,整個旅途也就是碰上一兩個。這樣的幸運兒,在財富的鼓舞下,把在帕敢吃的苦、勞的神、受的累仿佛全部扔給了昨天,他們的喜悅和快活,自然也激勵了常敬齋他們。
&ldo;我們要唱著歌回來! &rdo;王鶴亭看著那個騎在馬背上志得意滿漸漸遠去的人說。
通過幾日的行程,常敬齋、黃劍峰和王鶴亭一行來到了帕敢,這塊埋藏著世上最美麗石頭的土地在常敬齋的眼裡,看不出任何美麗,甚至可以說是顯得荒涼而醜陋。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裸露的紅土,到處都被挖得坑坑窪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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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穿得光鮮的王鶴亭,那些坐在樹蔭下乘涼的等待僱工的工人們就圍攏過來,他們把手臂彎曲起來,儘量把又黑又粗的胳膊上的肌肉展示給王鶴亭看,以此證明自己是一個身強力壯能幹重活的人。王鶴亭也當仁不讓地作出一副大老闆的樣子,在亮麗的陽光下眯著眼睛挑選了二十多個他自認為能幹活的礦工。
常敬齋和黃劍峰因為穿著一般,被冷落在一旁。常敬齋發現,那些坐在樹蔭下的礦工.公然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抽著卡苦,卡苦是一種毒品,它是用鴉片煙膏熬後,再用韌性極好的植物細絲將煙膏黏附其上晾乾而成。常敬齋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黃劍峰。黃劍峰看了,聳了聳肩說:&ldo;過去我以為這埋藏了翡翠的地方是天堂.現在親眼見了,怎麼看都像地獄。&rdo;
選好工人,就要找地方挖礦。在這山嶺間。
挖礦充滿了隨意性,只要無人挖過的地方,都可以隨意開採,選擇礦址也是隨意的,只要在你認為能挖出翡翠的地方,用樹枝或竹竿插上作為標記,這片地就算被認下了。常敬齋、黃劍峰和王鶴亭在山上轉悠了半天,互相商量後就選下了一個地方。地方選好後,他們又到帕敢的市場上去,在牲畜市場豬、牛、羊各買了一頭。買回的三牲,他們請人宰殺了,肉分給了新招募的二十多個礦工,頭留下來,按照當地挖玉人的風俗,作為開工前的祭祀。開工那天,他們請來了巫師,還用樹枝搭了神台,祭祀神靈。在巫師長一聲短一聲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