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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昕察覺到了,也沒做聲,只是臉上的表情稍稍溫和了些。
「就七天前,我女兒突然把臉塗的煞白,嘴唇又塗的通紅,像血一樣。」張桂花頓了頓,聲音中漸漸帶了一絲哭腔,「那模樣看起來就滲人,我罵了她好多次,拉她去衛生間洗,她也不說話,就透過鏡子死死的盯著我,還對、對我笑我真是受不了了,有時候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我女兒,可是那張臉……又一模一樣。」
便宜貨感慨,「看來是個化妝技術不過關的鬼啊。突然有個絕妙的點子,可以和葉沐提個建議,開一個化妝培訓班,到時候一個個化的和花一樣,也不會到哪都嚇到別人,招人嫌棄不是,直接促進了社會和諧啊。」
葉雨澤:「你可閉嘴吧。」
「我先生說她是高三壓力大,讓我不要聲張,帶她去看心理醫生。我也聽了,可心理醫生也說她沒有問題,這白天看著好好的人,一到晚上回來就發病。昨天不知道從哪弄了兩個人高的紙人回來,放在臥室,我讓拿出來,她說那是她的嫁妝不准我們動。」
女人渾身止不住的有些顫抖,「嫁妝?!什麼人會拿紙人當嫁妝啊!死人啊!」
黎昕一邊聽著,一邊默默的將地上的東西收了起來,「前頭帶路,我們去看看。」
葉雨澤聽到黎昕的話,頓覺得心哇涼哇涼的,這三十七八度的天氣也救不了他,扯了扯黎昕的衣角,表態道,「老、老闆我、我就不去了吧我很弱的,幫不上什麼忙,還……還會拖後腿的。」
黎昕看了他一眼,淡笑道,「不可以。」
葉雨澤:「」頓時覺得人間不值得。
半拖半就的葉雨澤就跟著黎昕到了地方,原本死都不離開小馬扎的葉雨澤被黎昕一個眼神嚇得,就乖乖提起背包。
黎大佬至今都不知道他一個眼神有多恐怖,只覺得葉雨澤太過嬌氣了。
葉雨澤:「……我冤吶!」
一進屋子,黎昕就沉了臉,滿屋子的黑氣,濃郁仿佛要凝出水一般,兩塊巨大的窗簾將屋子和陽光隔得嚴嚴實實,屋子不開燈和晚上沒有什麼區別,陰氣十足。
黎昕看見的場景,葉雨澤自然也是見得到的,「幹嘛把窗簾拿上」
張桂花回道,「是紫涵,她拉上的,我怕陽光會傷了她,也就順著她了。」
而且原本張桂花說的擺在她女兒臥房的兩個紙人,此刻卻擺在客廳的正中央。
兩個紙人腥紅的嘴笑的詭異,細筆描畫的眼睛說不出的怪異,臉頰兩塊的胭脂,本就是擬人的高度,此時燈光昏暗,乍一看仿佛下一刻就要活過來一般。
葉雨澤哆嗦了下,實在是受不了這一屋子的黑氣,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避開紙人,走到窗子旁,準備將窗簾拉開。
手剛觸上窗簾,脖子後頭頓覺一涼,黑黝黝的長髮垂到他的手上冰冷刺骨,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他耳邊問道,「你要,幹什麼?」
葉雨澤:「(((°Д°;)))!!!」
常人說話,靠這麼近呼出的氣定是溫熱的,但她就不一樣了,全身上下都不像一個活人的狀態,簡直像個移動的冷氣裝置,一張嘴就是一股刺進骨頭裡的寒冷。
葉雨澤咽了咽口水,也不敢動,鼻樑上都已經汗津津的了,哆哆嗦嗦的問道,「便宜貨,我後、後面站了個什麼東、東西?」
便宜貨難得的也閉了眼,「你不會想知道的。」
完了完了,連便宜貨都這樣了
那女人的頭慢慢靠了過來,越過肩膀馬上就要面對面了,葉雨澤眼中晃過一張咧著的嘴,笑的那叫一個詭異,連忙將眼睛閉的緊緊的,只覺得一股涼氣噴在他的臉上,一下一下的,好像下一刻就要伸出舌頭把他嚼巴嚼巴給吞了。
葉雨澤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