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页)
段短暂的美好时光,但毕加索很快就把这种感觉破坏了。他要求吉洛和他一起去南方度假,但却要吉洛住在他以前的情人多拉·玛尔的家里,他的理由是:屋子是他送给多拉·玛尔的,她没有理由说他不能住在那里。吉洛不想住在那儿,但拗不过毕加索,只好听他的,但吉洛住在多拉·玛尔家里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正是他要达到的效果之一,毕加索觉得有滋有味,不仅如此,毕加索还在多拉·玛尔的家里给吉洛念他的另一位情人玛丽·泰雷丝写的情书。吉洛觉得浑身不舒服,强压怒火,不让心中的愤怒发泄出来,毕加索却高兴极了,他喜欢从对别人的折磨中找乐儿。
对吉洛这样,对多拉·玛尔也是这样。多拉·玛尔是个很有头脑的人,曾与不少文化名流有过接触,毕加索爱过她。后来,当她发现毕加索的新欢是吉洛时,她曾当着毕加索的面对吉洛说:“你只是他床上的伴儿,却不可能是他餐桌上的伴儿。”为了打击多拉·玛尔,毕加索第二天就正式邀请吉洛赴宴,同时邀请一帮文艺界的名人作陪,以证明吉洛也是他餐桌上的伴儿。
吉洛对毕加索的深刻理解来源于她与他的共同生活,毕加索常喜欢对她说这样的话,“一只长毛狗和另一只长毛狗之间,决不会非常相似的,女人也是如此”;“对我来说,只有两种女人——天上的女神和门前的蹭脚垫”。吉洛告诉朋友说,每逢毕加索觉得她可能感到自己太像个女神时,他就千方百计地要把她变成蹭脚垫。毕加索反复无常,善于变化,而又满怀恶意。吉洛说:“每逢我们同床做爱,他要是这一次感情异常奔放,而且显得特别温柔,跟孩子差不多时,下次我们在一起,他就会变得很生硬,并且粗野。”
如果吉洛心情特别好,他就会去想方设法破坏,说些让她伤心的话。一天下午,毕加索对她说:“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上这儿来。去妓院,也许会更有趣些。”吉洛也会治他,她不动声色地说:“真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不去呢?”“问题就在这里,”毕加索大声喊道,“因为有了你,我甚至没有一点想去那儿的念头,你毁了我的生活。”
当然,毕加索对于自己的行为自有一套理论,他曾对吉洛说:
从理论上说,一个人不应该追求那种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幸福,不管这种幸福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可是这个问题不是靠理论就能解决的。我们的生活充满着善良与罪恶、正确与错误,任何情况下各种因素都错综复杂地纠缠在一起。一个人的利益与另一个人的利益常会发生冲突。选中某个人,从某种意义上讲也即害了另一个人。所以要这样做就得有外科医生或杀人犯的勇气,就得接受这种做法造成的内疚,并且过后,尽可能努力使自己在这方面不失体面。有时候,人实在是没法像天使那样的……一个伟大的事物同时在另外某一方面又是十分可憎的。爱因斯坦的天赋导致了广岛的灾难。
听了这番话,吉洛觉得毕加索的理论实在可怕,她对毕加索说:“我觉得你是个魔鬼,现在我算是看清你了。”
他却眯起眼睛,嘲讽她道:“你是天使,一个来自狂热天国的天使。既然我是魔鬼,那你已落入我的手里了,我就要给你打上我的印记。”
十三 无限放大的自我(6)
毕加索把正抽着的烟卷逼近她的右脸颊,放在那里不动。他以为她一定会躲开的,可她决定不让他得到满足,仿佛时间过了很久,他才把逼近脸颊的烟拿开,说道:“不,我不烧,这样做不好,你的脸蛋儿我毕竟还是要看的。”说到底,不烧吉洛的脸蛋儿仍然是为了他自己要看。
毕加索既残酷又特别爱争强好胜。虽然吉洛比他小几十岁,但他仍然不希望吉洛能活过他。曾经是他生活一部分的人竟然要活过他,这种想法令毕加索无法接受。当他看到吉洛身体状况不良时,他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