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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他接到學生會給他的劇本時,他忽然想到了個主意。
文明去找了時學謙。
文明和時學謙算是不打不相識。
擱一般人,在經過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定然不會主動湊上去了。
可文明不是一般人,文明是一個臉皮厚度賽過城牆拐彎處的人。
在那件事過去沒幾天之後,他就去找了時學謙。
文明知道,雖然那件事頗不愉快,但若他能誠心好好道歉的話,只要不是太小心眼的人,應該都不會和他老死不相往來吧。沒錯,厚臉皮的文明就是這麼打算的。
於是文明很有誠意的向時學謙道了歉,最起碼在別人眼裡很有誠意。
時學謙自然也不是揪住一件事情不放的人,因此她便也原諒了他,最起碼在別人眼中是原諒了他。
文明紈絝是紈絝了一些,本性並不壞,那次不愉快的摩擦也只是他出口輕狂、沒過大腦的一次錯誤,一年的時間過去,兩人不愉快的痕跡也就淡了。只不過,對待這樣的男生,時學謙還是始終保持著距離。
時學謙對誰都保持著距離。
大學三年,她做人算和善,但凡與她打過交道的人,都會覺得她人不錯,但說到交心的知己,一個也無。
幼年的經歷讓她對接受別人這件事產生本能的牴觸,在自我保護的潛意識下,她活的像一座孤島。
於是當文明因為元旦晚會的事情找上時學謙的時候,她有些意外。
「時學謙同學,你來參演這次晚會吧。」文明以班長兼負責人的身份,一本正經的徵詢她的意見。
經過一年的觀察,他也明白了,時學謙習慣這種中規中矩的交涉方式。文明在私下裡琢磨過,時學謙的心裡或許有一層高高的圍牆,將她與外界隔離開,致使她選擇用這種幾近官方的交際方式來造就安全感。
中規中矩,總是最不會出差錯的方式。
她這樣的人看似很隨和,與她搞好關係也不難,可要去到她的內心世界一探究竟,那就難比登天了。
時學謙此時正在實驗室里調取數據,聽見這話,有些詫異的停下手裡的活,確認道:「你找……我?」往常班級活動,她雖然也參與,但總是做一些後勤上的事情,她在班裡並不活躍,因而每次也不會被安排「第一線」的任務。
文明肯定的點了點頭。
時學謙又問:「這是班裡的決定還是文班長你個人的提議?」
「啊……這個嘛……」文明不好撒謊,說道:「是我個人提議。」
時學謙想了想,說:「那麼,今年,為什麼想到我呢?」
對於這個問題,文明早就把說服的理由想的毫無破綻,於是他把劇本遞給時學謙,說:「我覺得,這次的角色很適合你。」
劇本封面印著大大的題目——《子虛賦》。時學謙翻了翻人物表,問:「哪個角色?」
文明道:「卓文君。主角司馬相如的妻子,是另一個主角。」
司馬相如是西漢著名辭賦家,其跌宕起伏的一生頗有道家風骨與神仙色彩,其代表作《子虛賦》,辭藻富麗,結構宏大,被譽為西漢第一賦。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愛情故事也廣為流傳。
這次學生會給的劇本,內容就是以《子虛賦》的創作過程為線索,演繹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傳奇一生。
時學謙看了看裡面內容,說道:「這個角色,學院裡其他女生也可以演啊,而且讓知名度比較高的同學演的話,會更受大家歡迎吧。我覺得,呂甄嬛同學比較合適,各方面都挺好。你讓我來演,學校里大家都不認識我,我也沒參加過什麼社團,效果可能不好。」
文明道:「呂甄嬛不行。」
「為什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