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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克咕噥著什麼，慢慢安靜下來，小肚子起伏著，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看到兒子確實睡著了，羅伊斯湊過去和情人交換了一個吻，悄聲說：&ldo;傑恩，你該不會真的離開我們吧？那我和兒子就太可憐了。&rdo;

&ldo;你也做惡夢了嗎？&rdo;傑恩儘量不驚動兒子地給了他一拳，&ldo;放心，我就是走，也是帶著兒子走。&rdo;

&ldo;這麼狠心？我的傑恩不要我了嗎？難道是我的表現已經不能滿足你了？&rdo;羅伊斯低聲笑著，在昏暗的光線下，可以看見傑恩的臉紅了起來，翻過身去，再不理他。

儘管夜裡有了那麼一段小插曲，早上大家還是按時起床了，弗蘭克揉著睏倦的大眼睛從傑恩懷裡爬起來，伸著小手要羅伊斯抱：&ldo;爸爸抱抱！&rdo;

&ldo;怎麼？後來又做惡夢是爸爸離開你了嗎？&rdo;羅伊斯抱起兒子走進浴室，邊親邊說，&ldo;這種事過一萬年也不會發生的，爸爸的小毛爪子，你就放心吧，來，洗臉了！洗得乾乾淨淨的，我的小美人！&rdo;

在早餐桌上，趁弗蘭克專心致志敲雞蛋殼的時候，羅伊斯端起咖啡杯，好像很隨意地問：&ldo;弗蘭克呀，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呢？&rdo;

認真地用銀制小勺敲打著雞蛋的上部，弗蘭克心不在焉地問：&ldo;喜歡？弗蘭克喜歡很多人。&rdo;

&ldo;那麼，跟爸爸說，你將來想和什麼樣的男孩子共度一生呢？就象爹地和爸爸一樣，將來你長大了，也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男孩子一起生活的啊，爹地和爸爸可不能一直陪著你，你會長成大人啊。&rdo;羅伊斯笑眯眯地問，&ldo;現在想一想，告訴爸爸啊。&rdo;

傑恩不明白地看著他，搖搖頭，羅伊斯是怎麼了，忽然會問孩子這個問題，弗蘭克儘管很聰明，可是這個問題應該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吧？

終於憑自己的努力敲開了蛋殼，弗蘭克有些笨拙地挖出一勺雞蛋放進嘴裡，然後皺起小小的眉頭：&ldo;不喜歡雞蛋……&rdo;

&ldo;呃，雞蛋是有營養的，乖乖吃下去。&rdo;羅伊斯鼓勵他，&ldo;吃了就會慢慢長大噢，現在告訴爸爸，你將來想和什麼樣的男孩子一起生活呢？&rdo;

弗蘭克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牛奶，然後很神氣地抬頭宣布：&ldo;要和爹地那樣的美人！又溫柔又美麗的那種，弗蘭克無論幹什麼都不會生氣的那種！&rdo;

傑恩險些把嘴裡的果汁噴了出來，急忙用餐巾捂住嘴，羅伊斯稍微愣了一下，笑了起來：&ldo;哎呀，兒子，你還真會選呢，宇宙中這樣的美人可不多啊，不過呢，你爹地也不是無論你幹了什麼都不會生氣的，現在他就生氣了噢。&rdo;

&ldo;真的嗎，爹地？&rdo;碧藍的大眼睛轉向自己的父親，弗蘭克尋求著答案，&ldo;你會生弗蘭克的氣嗎？&rdo;

傑恩好容易忍住沒有咳出來，緩了口氣，換上笑臉，摸了摸兒子覆蓋著金髮的小腦袋：&ldo;弗蘭克，爹地不是不會對你生氣，而是生過氣之後無論如何都會原諒你，這裡面是有區別的。&rdo;

&ldo;可是弗蘭克看不出來。&rdo;小王子很坦率地說，&ldo;反正到了最後爹地還是不會生弗蘭克的氣。&rdo;他學著羅伊斯的樣子聳了聳肩，然後繼續把雞蛋往嘴裡送，&ldo;嗯……但是弗蘭克也不願意讓爹地生氣……弗蘭克是好孩子，是吧？&rdo;

&ldo;是的，我的寶貝兒，你是好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