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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不是沒救。&rdo;肖雲眉梢挑起:&ldo;我想了好幾天,本來不想救他,他的死活關我屁事啊?不過,怎麼說他似乎也是為了救你搞成這樣的,你是主子,決定就你自己來做吧。&rdo;他聳聳肩又補了一句:&ldo;關我屁事呢。&rdo;
&ldo;你在說什麼,我一句沒聽懂呀!&rdo;
肖雲瞅瞅周圍沒人,就伸大手掌推開陳予玲,自己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左手握拳,翹起拇指頂於眉間,單膝跪下。懵得陳予玲瞪圓了眼睛。肖雲咳了一聲清清痰,壓低嗓音小聲說:&ldo;普多公主,冰崖族第23代護法,肖雲。&rdo;
陳予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呆呆站在那裡。她的腦子可沒有停,普多公主,這個名字她當然再熟悉不過,無數次出現在外婆講述的故事中。她想過外婆的故事可能是真的,卻沒想過自己也會突然卷進故事裡來。她更不明白眼前這個玩世不恭的小伙子,為何會嚴肅地跪在自己面前叫稱自己公主。
&ldo;我,我是普多公主?哈你認錯人了吧!&rdo;
肖雲站起身來拍拍膝蓋上的灰,眼睛斜瞟著陳予玲的胸口,好像個小雷達在她胸脯上掃了又掃,然後彎起眉頭。
&ldo;我不認人,只認物。誰帶著那個海螺化石,誰就是普多公主。&rdo;
&ldo;海螺呀,&rdo;陳予玲從領子裡掏出那個海螺,原來他前幾天玩兒鞭子搶海螺不是鬧著玩,還真是衝著它來的。這是吉辣辣給外婆的,外婆視它為寶。但它本來就不是他們家的東西,如果眼前這個人是海螺的真正主人,還給他也無所謂,陳予玲眨了眨眼睛,問肖云:&ldo;這雖然是我外婆傳下來的,但也不是我們家的東西,你認識一個叫吉辣辣的人嗎?&rdo;
&ldo;那正是我爺爺呀。&rdo;肖雲笑著拍了個巴掌。
外婆講的故事是真的,吉辣辣這個人也是真實存在。陳予玲覺得眼前這小子親切了不少:&ldo;你是吉辣辣的孫子?那我正好把這個海螺還給你吧。&rdo;
&ldo;喔喔,那可不行。&rdo;肖雲站起身來不停的擺手:&ldo;妹子,開不得玩笑。你本來就是這個海螺的主人。另外,你要把這送給我了,我寧願拿它去換點有意思的寶貝,也決不會拿它去救你的沙沙呀。&rdo;
肖雲說連沙所中的是用法術澆注的百獸血咒,其中有毒,也有法術。木涎花,專克忘界法術,木涎花朵呈白色絮狀,稍遇溫度就會融為如唾液般的流體。它能隱蔽忘界人的法術,還能壓制和破解大多數忘界法術。可是施法者澆注其中的多種獸血卻是千變萬化,難以識別。連沙已經生命垂危,肖雲卻也並不是什麼解毒高手,他琢磨好幾天,能想到的唯一解毒辦法,就是把陳予玲的海螺磨碎,給余連灌到肚子裡去。
可是肖雲很糾結,用這海螺解毒實在是大才小用了。這個海螺傳承千年,一直保護普多公主免受其他忘界人的騷擾,沒人知道它的來歷,卻都知道它是一個萬能的護身符。正如雨童判斷的,肖雲其實是個忘界小癟三,他拿不準這個海螺究竟多重要,是否比一條無辜的人命還值錢?他從小被灌輸的重點只是尋找這個帶海螺的女人,以命相護,絕對服從,這是他家族存在的使命。
可是肖雲從來都像大山里滿地打滾的野豬,沒有豬欄,沒有飼料,野生野長的他只好灑脫最怕麻煩。他聽從奶奶的吩咐,稍微學了點冰崖法術的皮毛,卻僅僅是因為好玩,從沒真正打算過要去尋找那女人。何況他是一個普通人的身軀,怎麼頂得起冰崖族護法的責任,他根本不想給自己任何壓力。所以對於這個身份,這份責任,他是玩世不恭的態度。
他覺得自己就應該是個在馬場子裡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