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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被當做女人一樣使用，被天下人知道，南都昔日孤高的美玉公子竟然淪落至此，他還不如一頭撞死好了，可是這瘋子竟然就要將他最不願人知的秘密公諸天下，他覺得天都要塌了一樣。

那夜終於熬到男人做到舒慡得睡去。他輕身下床，穿上黑衣溜了出去。

他不確定他要找的人這時候會在冷宮的樹洞下的地宮之中等他，這是他們每次會面的地方。那口井旁邊的樹洞裡有一個秘密的地道能通到宮外去，這是南邵皇宮的秘密。北耀的士兵攻下南都皇城後，南邵太子趙頤就靠這個地道逃了出去。那日他在井邊想要投井自裁的時候正碰到溜進皇宮的趙頤，趙頤攔住了他，自此他們約定每次逢初一十五就在那樹洞下的地宮裡相見。慕容燁會將他在拓拔聿身邊所看到的聽到的都講給趙頤聽，這些時日拓拔聿對他已經信任有加，他告訴趙頤的秘聞都對趙頤復國的計劃起了不少用處。

可是這時候才是八月十三，離月圓還有兩日。

慕容燁走到銀杏樹下小心地左右望了一圈才進了樹洞旋動機關下到了地宮的密道之中。

幽深的地宮裡點著長明燈，幽暗寂靜，他一步步走下去，拐了一個彎走到旁邊的耳室之中，卻意外地看到已經坐在燈下等著他的趙頤。

&ldo;殿下！&rdo;不知道怎麼這時候看到趙頤喊了一聲殿下他竟然淚流滿面。

他的嘴唇微顫著，卻說不出更多的話。

看著他這副模樣，趙頤伸出手將他拉到懷中抱著他輕拍他的脊背。

&ldo;讓你受委屈了。&rdo;趙頤的聲音有些沙啞。

慕容燁不斷地搖頭，他坐了起身卻發現兩人的姿勢尷尬連忙往後退了一些。

&ldo;我有一件事情想與你說。&rdo;

之前他與太子約定過為了南邵復國大計他願意留在宮中監視拓拔聿的舉動，如果不是因為這他恐怕早已經以死明志，這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最想問問太子他們的計劃進行到哪裡，是不是是時候讓他離開這魔-窟。

&ldo;你說。&rdo;趙頤執著他的手問：&ldo;是何事？&rdo;

&ldo;拓拔聿打算立我為後，就在下個月。&rdo;

&ldo;立你為後？他瘋了嗎？如此驚世駭俗之事。&rdo;趙頤聽聞之後便是一驚。

&ldo;他本來就是個瘋子。&rdo;慕容燁笑得悽慘：&ldo;你不知道嗎？&rdo;

是呀，除了他有誰會切身體會他這個男人就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

自大，狂妄，野蠻。

&ldo;能不能現在就帶我從密道離開皇宮？我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rdo;

趙頤猶豫著對他說：&ldo;可是現在我們的計劃正進行到關鍵之處，我還需要你……&rdo;

&ldo;讓我背負一世污名你於心何忍？你知不知道……&rdo;慕容燁重要忍不住爆發出來，他雪白的牙齒將下唇咬出血來，手指輕顫：&ldo;知不知道拓拔聿那蠻子每一夜他鑽進我的身體，我真的一天都忍不下去了。這對殿下你來說都無關痛癢。&rdo;

&ldo;誰說我無關痛癢！&rdo;趙頤抬起頭來，滿眼都是血絲，眼眶濕潤，他的手指被他自己用力掐出凹痕：&ldo;我同樣地心如刀割。&rdo;

那天夜裡他實在忍不住的時候，他溜出地宮，穿著太監的衣服走到慕容燁所居的素玉宮，那時已是深夜，他靠在素玉宮的窗戶下面。窗戶裡面不斷傳出聲音，男人的粗喘，慕容燁慘呼，低泣和求饒的聲音一聲聲傳出來，那些聲音如同是利刃一樣割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