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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何弱聽了，眼眶剛止住的淚差點都滾落下來，咬著嘴唇好幾次才壓了下來：&ldo;好……我們過幾天去看看他，看看他。&rdo;

&ldo;至情至性，至忠至孝，赤子之心。&rdo;空空道人摸了摸自己下巴的山羊白鬍子，轉頭看了殷書歡一眼：&ldo;我似乎能明白你為啥喜歡這傻小子了，這小子傻得少見，約莫著天上地下幾百年出一個。&rdo;

殷書歡低頭輕笑，手裡持著玉箸又將一尾魚剔出了骨頭，只剩下可口香蘇的魚肉。

&ldo;他不傻，不過是對身邊的人都會拿一顆真心去相待而已。&rdo;殷書歡邊說著便把去了刺的魚肉夾到空空道人碗裡。

空空道人打了個飽嗝，卻依舊拿起手中的玉箸夾起碗裡殷書歡方才送過來的魚肉：&ldo;那小子雖然對你情竇已開，可情苗就小小的一丟。&rdo;

空空道人想了想，伸出自己的手指比給殷書歡看：&ldo;喏，大概就只有那麼長而已。&rdo;

&ldo;而你的呢，都長成一棵大樹了。你不難過？&rdo;

殷書歡淡淡一笑：&ldo;那麼敢問仙人他的情苗是甚麼時候就有了的？&rdo;

&ldo;這個……&rdo;空空道人略沉吟了一會，掐指一算：&ldo;七歲，他第一次見你的時候。&rdo;

殷書歡一愣，他心中確定時何弱對他有情，而且甚至比他早。卻沒想到答案竟是如此出乎意料。

&ldo;七歲……&rdo;殷書歡低笑：&ldo;沒想到，他對我居然是一見鍾情。&rdo;

空空道人點了點頭：&ldo;對，他從昏迷中醒過來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情苗就已經種下了。&rdo;

&ldo;等等，可我的意思是說傻小子的情苗現在就那麼點，你的都快捅上天了，你不覺得難受？&rdo;見對方這樣就滿意了，空空道人覺得很有必要提醒一下對方事情的關鍵在哪。

殷書歡還是笑：&ldo;他也有，我也有。那麼我們即為兩情相悅。況且仙人你也說過，他至情至性，痴魄尤為突出。這樣的人，對誰有了情苗，那就是……&rdo;

那就是至死不悔，絕不改移。

&ldo;他做的那場春夢，應該讓他的情苗長了不少罷？&rdo;殷書歡突然似想起了甚麼，開口道。

空空道人很是實誠地點了點頭回答道：&ldo;對，甚至可以說傻小子現在情苗的高度幾乎全是那一次猛地長出來的。&rdo;

殷書歡聽了，微微眯起了眼：&ldo;哦？那看來如果真刀實槍地來一場，他的情苗估計也能竄天罷，嗯？&rdo;

&ldo;咳咳……&rdo;空空道人剛喝下一口酒，被嗆得個老臉通紅。

不是，好歹他也是個老人家，這突然發車還飆車甚麼的……

&ldo;晚輩失禮，還請仙人見諒。&rdo;

空空道人逼著自己強行鎮定下來，故作冷靜地對著殷書歡擺了擺手，道：&ldo;沒事……嗯……沒事。&rdo;

&ldo;不過……你當真願意……咳咳在……下？&rdo;

要知道，時何弱當初那場春夢可是他上了殷書歡，而不是殷書歡上了他。

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