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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可即便如此，他父母還是有點反應，他媽象徵性地挽留了他一下，但是她自己也約了朋友這幾天就要帶著夏子康離開家去滑雪了。他父親什麼都沒說，這倒是挺奇怪的，因為小舟一直覺得如果他爸不太忙的話，會對他更好一些的，他對自己的養子還是有些真心的關心的。

小舟在家裡閒逛到早上七點鐘，竟然看到他父親也起床下樓來了，一般在家的時候他肯定不會起這麼早的。兩個男人在樓梯口遇上，竟都有些尷尬，一時間都沒說出話來。小舟在這種似親子又非親子的場合一向都非常窘迫，可是沒跟長輩好好打聲招呼是不能立刻就走開的。就這麼耽擱了一下，父親緩過來了，先開了口，&ldo;起這麼早啊。&rdo;

&ldo;嗯。&rdo;小舟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他父親沒有走開，想了半天說道，&ldo;昨晚沒睡好，現在有點沒精神，廚房還有熱水嗎？幫我泡點茶吧。&rdo;

小舟吃了一驚，又慌忙答應。他轉身先進了廚房燒水，從櫥櫃裡找出來了父親放在家裡的金駿眉。

父親在餐廳的餐桌邊坐下，他回頭瞥了一眼，還是覺得他比往常都要嚴肅一些，坐姿也有些像是在開會。

小舟盯著水壺，直到它冒出蒸汽，他把茶葉用開水浸泡起來，等了三十秒才把這第一壺水倒掉。身後父親突然冒出個詞來，&ldo;你……&rdo;

小舟連忙轉身，&ldo;這麼了？&rdo;

&ldo;你零花錢夠用嗎？&rdo;父親問他道。

他愣住了，忍不住又笑了一下，&ldo;其實根本就用不了那麼多。&rdo;

&ldo;哦。&rdo;他父親點了點頭，&ldo;你是個節省的孩子。&rdo;

半晌他又自顧自地說道，&ldo;有點太節省了，子康都比你用的零花錢多‐‐雖然那孩子有點被他媽慣壞了，但你也花得太少了。像你這麼大的孩子，人際交往也開始用錢了吧？也到了交女朋友的時候，總要給女孩子花點錢的。這學期我多給你點錢，別給爸爸剩下，都花掉吧。&rdo;

小舟的胸口翻騰了一下，突然轉回身去面對著茶壺&ldo;嗯&rdo;了一聲，低頭去把水壺裡的水倒進茶壺裡。

&ldo;昨天夏末走的時候跟我說，你是個天分非常高的孩子，現在做出的成績就比普通的碩士還要高，將來說不定會成為一個很名氣的學者。我聽了非常高興，但是也有點難過，我竟然都不知道我的孩子是個天才。&rdo;

小舟咬著自己的下唇，手指頭觸在了茶壺上，燙得抖了一下。&ldo;我……也沒有那麼好，我哥誇起我來，總是言過其實。&rdo;

他低著頭把茶壺和茶盞放在一隻木頭托盤裡，拿過來放在餐桌上。猶豫了一下，他在父親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不知道該幹什麼，就倒了兩杯茶出來，他父親接過了一杯。

&ldo;我看他倒不是瞎說的，他自己也是個優秀的孩子。說起來我們家到你們這一輩，還是他們家那支出息一些。&rdo;父親說道。

小舟笑了出來，不知怎麼放鬆了一些，&ldo;說的好像爸爸嫉妒他們家似的。&rdo;

他父親也笑了，又嘆了口氣，&ldo;多少是有點嫉妒的。他爺爺是個稀里糊塗的人，比你爺爺不知道差了多少，沒想到孫子各個都出息。你再看看夏子康和他那幾個堂兄弟，沒一個像點樣子的。將來爸爸徹底退休養老的時候，還想能多跟你說說話。到那時候，說不定我看見夏子康就嫌煩，能指望的兒子，就只有你了。&rdo;

小舟望了父親一眼，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