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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誰先開頭說的,說椿姐在外頭被男人騙了,說椿姐掏心掏肺的對那個男人,而那個騙了椿姐的男人,在椿姐為了他生下孩子後,就人間蒸發,再也不見影了。找不到那個男人,心神俱裂的椿姐再無力工作,只能帶著孩子回到村子裡來。
我們這幫小鬼也沒去在意這些,我們在意的是村子裡又將多了一個夥伴。因為那個我們沒見過的男孩從不走出椿大姨家,好奇心強烈的我們就結伴在椿大姨家偷窺。我們嬉笑著趴在坯牆上,發出聲音讓屋子裡的人聽到聲音後走出來。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沒有多久那個我們從未見過的男孩探著頭朝我們偷窺的方向望來。
看到男孩露出臉的那一剎那,我們這幫小鬼全都愣呆了,當時的那種心情,真的很難去形容它。
儘管他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但仍不能遮掩他長著一副讓初見的人震撼到呆滯的漂亮臉蛋的事實。
我們在見到他後久久不能言語,而他,在見到我們的時候,不明所以地快速把他的小腦袋縮回了屋裡──當時我們以為他是怕生。
一直呆愕的我們,在椿大姨拿著掃帚追出來打罵時,才如驚獸般的散開。我們逃到很遠的地方時,還能夠聽到椿大姨罵咧咧的聲音,好似很氣憤我們的擅自爬到她家屋頭窺視。
從那以後,椿大姨就在自家的牆頭上了一層玻璃針,用行動警告我們,不要再爬到她家的牆上。
村裡的人都不能理解椿大姨的這種做法,都覺得,她在女兒回來後,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再是那個和藹可親,讓人敬重的人,她變得刻薄,變得陰沈,變得不愛搭理人。
之後的我們固然可惜不能再見到那個精緻到如同陶瓷娃娃般的男孩,但在椿大姨的冰冷臉色,和家人的一再囑咐里,也就不再想辦法進到椿大姨家。只能由大人的猜想中,知道那個男孩的情況。
時間漸漸地流逝,就在我開始淡忘那個從不見走出椿大姨家的男孩時,我卻意外地在我們村裡的那棵大榕樹下再次見到了他。
他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仍然把頭塞在他的雙膝間,身子不斷顫動。
沒想到會意外見到他,他的出現,把我來到這裡的原意沖刷得乾淨,我僅剩一個想認識他的想法留在腦海里,我覺得,這是認識他的一個難得的機會。
我小心的向走去,害怕著他見到我後會嚇得轉身就逃──我沒忘記上次在椿大姨家見到他的那一面時,他快速躲避的樣子。
我慢慢地蹲在他的跟前,睜大了眼睛盯著他沒有移動一分的腦勺,小心翼翼地伸手輕輕放到他那頭看上去非常柔順的黑髮上。
我的動作嚇到了他,他震驚地抬起頭,因我的臉幾乎要貼到他的面前而嚇了一跳。
當他抬起頭後,我才知道我原先的想法沒有錯,他方才的確是在哭泣。此時他的眼角還帶著水花。我望進他那雙黑得發亮的大眼睛,沖他露齒一笑,想用笑容抹去我的意外出現讓他受到的驚詫與害怕。
他還在發呆,在看見我後,他就一直發呆,僵住了的全身讓我覺得他身子因剛才的驚嚇而明顯的震動是我的錯覺。
我仍舊按在他頭頂上的手在他沒有的任何反抗下,滑到他的臉頰……&ldo;你發燒了?!&rdo;當我的手感觸到由他的臉上所傳來的,仿佛把我的手都融化掉的熱溫時,我脫口而出。
他在我說出這句話後,睜得圓圓的眼睛漸漸閉合,最後,他倒在我的懷裡。
我懷抱著他熱得就炭爐子般的身子,急急地叫喚搖晃他,他卻連動都不曾動一下。
情急之下,我把他放到我的背上。
在大榕樹下一陣躊躇後,我決定把他帶回我家。
當時我只是單純的認為母親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