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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了,父親。&rdo;張予明沒精打采地回答,腰背鬆弛,仿佛沒骨頭似的,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ldo;直起腰來!看看你這副德性!&rdo;張介甫忍不住再次吹鬍子瞪眼,恨鐵不成鋼。
張予明很不情願地挺直腰杆,心想:媽耶,這簡直是在受刑!希望年宴早點結束,說不定夜裡還能偷溜出去逛逛輕歌曼舞呢,說起來兩年沒去了,裡面的姑娘應該也換了不少,不知道質量怎麼樣,說起來,上次那個輕盈嬌小可在人掌中跳舞的綠腰姑娘不知道還在不在。
輕歌曼舞是白澤星最有名的一條長街,兩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精緻閣樓,閣樓里自然是數不清的俊男美女,供你予取予求。若是兩情相悅,對方不收你的錢都是有可能的,如果你有獨特的趣味嗜好,還可以坐在其中充作一員,被恩客挑中後,不但可以一度春風還能得到不菲的酬勞,可謂一舉兩得。
簡而言之,那裡是男人和女人的天堂樂土。
胡思亂想間,二人已經走進了年宴會場,宗元陛下崇尚節儉,整個會場布置得簡潔卻不寒酸,處處透著皇家的雍容大氣,張介甫走過去和陸家的家主陸烽沉陸閣老寒暄,陸家世代從政,忠君愛國,不啻為護國柱石,頗受陛下器重,張介甫在言談中不免帶了幾分吹捧和小心。
&ldo;多日不見,陸閣老越發的精神矍鑠了,當真是老當益壯啊!&rdo;張介甫笑道。
&ldo;哎‐‐張先生太客氣了,老朽已經老啦!&rdo; 陸烽沉不顯山不露水地笑了笑,看向他身後的年輕人,有些詫異,&ldo;這位是……&rdo;
張介甫連忙將神遊天外的張予明扯過來,介紹道:&ldo;這是犬子張予明,唉,小孩子沒見過什麼世面,讓閣老看笑話了。&rdo;
陸烽沉有些詫異,看著……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不成器啊,他笑道:&ldo;虎父無犬子!張先生太過謙虛!&rdo;
張介甫苦笑,忽然腦子中靈光一現,想起陸烽沉家裡還有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女兒,聽說很是出色,小小年紀便博覽群書,有&ldo;白澤才女&rdo;之名,便試探道:&ldo;不知道心凝小姐來了沒有?他們年輕人應當更有得聊一些。&rdo;
陸烽沉輕輕皺了下眉頭,推脫道:&ldo;哦,心凝去白澤軍校進修機甲課程了,過年都沒回來,唉,這孩子一心想著報效國家,可惜生成了個女兒身。&rdo;他自然明白張介甫是什麼意思,但……幾位皇子都還沒娶正妻,他自然是想抬頭嫁女兒的,哪有低嫁張家的道理,更別提張予明還是出了名的不靠譜了。
張予明扭了扭身子,心想:人家擺明了看不上咱家,父親你還非要上趕著貼人家冷屁股,看,打臉了吧?
張介甫不由有些訕訕,將話題岔了過去:&ldo;陸閣老此言差矣,蘇將軍不也是個女兒身嗎?照舊力挽狂瀾震懾四方,心凝小姐有這樣的志氣,實在讓人敬佩。&rdo;
到底是生意人,幾句話說得陸烽沉眉開眼笑,便撂開這個話題不提,談起了別的白澤趣聞,也算相談甚歡。
夜色籠罩大地,在微渺的星辰中,飛過一頭通體漆黑的凶獸,血紅色的瞳孔,虎面獠牙,雄壯的四肢頂端是閃著危險光芒的利爪,身上毛髮黑亮,最令人稱奇的是,它竟然還生了兩隻碩大的羽翼,揮舞起來足有兩人多寬,帶起陣陣旋風,陰冷詭譎,令人遍體生寒。
凶獸的背上,坐著一個穿著銀白色輕甲的人影,任它怎樣翻騰挪移,愣是巋然不動,散發出一種岳峙淵渟的氣勢。
駐守皇宮的帝國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