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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請你今後若是有機會,那個曲子……能否多吹奏幾次?&rdo;宮譯有些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ldo;我總覺得這首曲子耳熟,說不準多聽幾次,能想起些什麼來。&rdo;
這個要求與莫西南所猜測並無二致,也不算過分,莫西南點點頭道:&ldo;可以。&rdo;頓了一頓,又補上一句,&ldo;但何時吹奏由我自己決定,你不能干涉。&rdo;
聞言宮譯頓時笑了起來:&ldo;那是自然!承蒙相助,不勝感激!&rdo;
得到這個承諾顯然讓宮譯頗為開懷,甚至不著急回到項墜當中去了,眼巴巴看著莫西南,欲言又止的模樣,顯然和希望他現在就能吹奏一曲。對上他那副神情,莫西南手指動了動,強忍住想笑的衝動,搖頭道:
&ldo;現在不行,還有一事尚未做完。&rdo;
他說著邁步走向馬車那邊,車夫的屍身仍舊躺在那裡。他所在的位置距離先前來襲之人不算近,僥倖未被化屍粉波及到多少。雖然也有沾染些許,效用尚不明顯。
想到這人之前與他們相處十多日,一次旅行就此白白送命,莫西南忍不住嘆了口氣,抬手先用真氣將馬車隔絕開來,而後打出兩縷真氣相互摩擦,一撮小火苗就此燃起。
他將那火苗丟在車夫屍身上,瞬間燃起熊熊大火,片刻後就將車夫的屍身燒盡了。莫西南左右看了看,視線落在展初曉之前拿出的那一小壇酒上,將其中剩餘的淺淺酒液倒在地上,而後將車夫燃盡的骨灰裝入其中,暫且收入儲物袋,而後故技重施,將院中其他沾染了血跡屍骨的地方盡數燒了一遍。
修行之人所用的火比起凡俗火焰更加厲害,但同時也是可控的。等將所有屍身付之一炬後,莫西南才掐滅大火,收回真氣,重又走回到展初曉身邊。
宮譯一直靜靜看著他這些舉動,等他回來後才道:&ldo;你帶著他的骨灰作甚?&rdo;
這個&ldo;他&rdo;指的自然是車夫。莫西南理所當然道:&ldo;自然是還給他的家人。&rdo;
宮譯聞言有些訝然,他從沒見過有人會這樣做。在這個世界上,凡人的生命雖然不說輕賤如螻蟻,也沒有幾個修行人士會在意。即便修行講究修心,不能輕易對凡人動手,但像莫西南這般,如此鄭重其事為一個不算熟悉的凡人收屍,甚至還打算歸還其骨灰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ldo;你認識他的家人?&rdo;
&ldo;不認識。&rdo;
宮譯眉梢一揚:&ldo;那何不隨意找個地方埋了?&rdo;
莫西南道:&ldo;這對死者未免太過不敬。畢竟彼此有十數日相處之情,於情於理都不該如此草率。至於他的家人‐‐等你徒弟醒了,問問他就知曉了。等實在找不到再說其他。&rdo;
聽他如此說。宮譯若有所思的打量了莫西南一眼。眼前這個青年在說起&ldo;死者為大&rdo;的時候,神色極為理所當然。他看得出對方打算送還車夫的骨灰,並不是出於什麼惻隱之心憐憫之意,單純只是覺的應該這樣做。
究竟是怎麼樣的環境,能夠養出青年這種觀念來?在他眼中,修行之人和普通人之間似乎並沒有多少區別,比起這個,親疏遠近仿佛更讓他在意一些。
真是個奇妙的人。
莫西南沒理會這人的種種想法,做完這一切後,他才盤膝坐下,拿出笛子斜睨了宮譯一眼:&ldo;還聽嗎?&rdo;
宮譯精神頓時一振:&ldo;聽!&rdo;當即便將之前那一瞬間的觸動盡數擱置下來。
莫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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