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诈尸?(第1/2 页)
那两个衙役听展昭如此说,慌不迭的去了。
留展昭独自一人,心下便甚是发疑。鬼神之说,他素来不甚相信。
如今师傅遗体不见,他心中亦喜亦怕,喜的是师傅有可能并未断气。
而是一时昏迷过去,义庄风大,夜晚亦冷,搞不好是回过气来,自己醒了,却将两个衙役吓得不轻。怕的是有人趁他不在,施展武功,飞檐走壁,竟是将师傅遗体盗了去!
便急将义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除几滩酒渍外,一无所获!
细细思索:虽孟若虚亦懂龟息之术,然龟息功仅可隐藏呼吸脉搏,身上温度却是骗不过人。自己抱起师傅时,他浑身冰凉,分明便是亡故!
再说若孟若虚醒来,怎样也要出声呼唤,当不会凭空消失不见!这样看来,八成是有人将师傅遗体盗走了!
这个念头一出,展昭却浑身一震,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孟若虚虽是个顽童心性,最喜胡闹,但却未在江湖上结过多少梁子,更无血海深仇,不会有仇人恨他恨到要拿尸体泄愤的地步。
况且师傅方才身死,消息又能传得多快!若说是有人盗走遗体,定是这卞京城里的人无疑了!难道真的是柴王出手?难道今日那场酒宴,却是为拖住自己而设的\"鸿门宴\"?
展昭越想越心惊,想想今日柴王刚闻师傅去世,脸上并无半点哀伤神色,又想想这个师兄亦是好武,府中亦有不少武林高手,若是派他们盗了师傅遗体,亦有可能!
再想宦海如染缸,自己入了公门不过几年,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自在飞扬,快意恩仇的展昭。
而自己与师兄已有近十年不曾深谈,又怎能保证今日之柴王,仍是往日那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师兄?!
想到这里,展昭只觉浑身发冷,心中也凉了半截,一方面仍是不愿相信师兄是这等奸邪小人,另一方面又觉除此之外别无可能,矛盾异常!
看看如今正是夜深人静,心想干脆夜探柴王府,弄清事实真相再说,一发狠,施展轻功,飞檐走壁,径直往柴王府去了!
那边展昭正为师傅师妹之事忙得焦头烂额,这边李昱却已经是在府里闷了几日。
原来他当日与展昭吵架,赌一时之气不搭理这只猫,恨不得再也不要见他才好。
见展昭左哄右劝,终是无效,无奈而去,当时心里面是挺痛快的,得意的不得了。
可过的几日,又不知怎么的,竟是烦躁起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吃饭觉不香,睡觉觉不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无精打采,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李老头见宝贝儿子这样,急得坐立不安,别说卞京城里稍有名气的郎中,就连御医也请了好几回,却诊不出是什么病根。
有的说侯爷身子太虚,当以滋补为主,有的却说侯爷心烦气躁,脉浮苔黄,该忌大热大补药剂。
七嘴八舌,诊不出个所以然来,好歹开得几副药,李昱却说自己没病,死活不喝!
李老爹更是担心,唯恐他中了什么邪,便又是请道士驱鬼,又是请和尚念经,吵吵嚷嚷,直闹得李府上下几日乱哄哄,如热锅上的蚂蚁窝不提。
这一日正是十六,圆月当空,照得卞京上下一片清明。
李昱躺在轻罗帐内,辗转反侧,只觉心中烦恶,终是睡不着,干脆坐起身来。
听听外间墨香鼻息如雷鸣,也不想惊动他,轻手轻脚起来,先到摇篮前去看了几看,见骥儿睡得极香,笑了笑,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自己却坐到桌前,点了蜡烛,双手托腮,发起呆来。
只觉脑海里面乱哄哄的,画面一个接一个跳出来,却一点规律也无,拼命想理清思绪,却终是徒劳,叹了口气,也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