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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臉來望著馬昊，臉上笑笑的，眼光火燒火辣。馬昊與她的目光一接觸，就不由趕緊轉了開去。林艷的目光像枚燒紅的烙鐵，將他燙痛了。他沒有想到林艷會如此單刀直入，這不禁使他有些茫然若失。

馬昊嘴唇囁嚅，卻半晌沒有發出聲音。

話劇《玩偶》的演出進行了一個小時零四十五分鐘，在這漫長的一個小時零四十五分鐘裡，馬昊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幹些什麼，他只知道自己的魂魄一直像被鬼帶走了似的。他只知道自己一直魂不守舍。

演出結束，眾人起立，瘋狂鼓掌。然後退場。

等所有的觀眾均已退淨，馬昊和林艷才從座位上站起，慢慢走出了劇場。站在劇場外面清冽的空氣中，林艷撐開雙臂，作了一個深呼吸。她表情輕鬆地望著馬昊說：&ldo;這話劇怎麼樣？&rdo;

馬昊不知她的輕鬆是不是故意裝出來的。他哼哼唧唧地說：&ldo;嗯，不錯。&rdo;

&ldo;哪點兒不錯？&rdo;

&ldo;嗯，整個兒都不錯。&rdo;

&ldo;是嗎？&rdo;林艷偏著腦袋斜睨著馬昊，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道，&ldo;你知道這部話劇里演得最好的是哪個人物嗎？&rdo;

&ldo;嗯。是是……&rdo;馬昊慌亂地躲避著她的目光，像吐藥渣似的吐出兩個字：&ldo;娜拉。&rdo;

&ldo;哈哈哈。&rdo;

林艷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她笑得那麼厲害，以至不得不用手捂住肚子。

&ldo;娜拉！娜拉！&rdo;她不停地撫摸著肚皮說。

馬昊不知道自己的回答錯在哪裡。他讓她笑得心慌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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