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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心硯囧得臉紅脖子粗,白雲暖和白振軒不約而同大笑起來。
正笑著,窗外傳來雨墨重重的咳嗽聲,心硯一凜,屈膝便跪在了白雲暖跟前,「小姐,求你原諒雨墨吧!她知道錯了,她不該拿小姐的花簪子,是心硯不好,心硯沒有教導好妹妹,求小姐要罰就罰心硯,不要罰雨墨在廊下吹風了,天寒地凍,她會著涼的,到時小姐身邊就少一個伺候的人了。」
心硯哀懇地看著白雲暖,白雲暖的眸光一冷。
要不是心硯說,她剛重生,還真不知道雨墨手腳不乾淨的事情。
「既然錯了就該受罰,她錯了,你沒有錯,所以怎麼能讓你代她受罰呢?」
白雲暖言辭冷厲,態度強硬,心硯眼裡浮起了淚花。
窗外,雨墨的咳嗽聲越發急促了。
心硯含著淚,哀懇地看著白雲暖。白雲暖心下鬱悶:心硯哪,傻丫頭,你對她有同胞之情,她卻哪裡肯念手足之誼?我今日若不好好懲治雨墨,他日你便要吃她的虧,難道這一世我還要眼睜睜看著你死於她手嗎?
白雲暖心裡的鬱悶心硯哪裡能領會?雨墨再不濟也是她的親妹妹。姐妹連心,雨墨是不懂事些,可是她這做胞姐的,也不忍心看著妹妹吃苦。
見主僕二人僵持著,白振軒打圓場道:「阿暖,佛門聖地講究慈悲為懷,雨墨的事等回到白家再處置,如何?」
「哥哥都這樣說了,難道阿暖連一點面子都不給哥哥嗎?」白雲暖說著瞥了地上的心硯一眼,柔聲道,「大冷天的,還跪在地上幹嘛?只怕到時候雨墨未病倒,你倒先著涼了。你若著涼了,那我身邊真正連個可心兒的人兒都沒有了。」
心硯忙給白雲暖和白振軒磕了頭,忙不迭地「謝謝少爺小姐」,然後起身匆匆跑出去了。
心硯跑到廊下,見雨墨正蜷縮著身子倚著廊柱咳嗽,她忙脫了自己的棉襖兜在妹妹身上。
雨墨正冷得全身發抖,忽然肩頭一暖,回頭見是心硯,淚水瞬間委屈地滾落,喃喃喚了聲:「姐——」
「沒事了沒事了,小姐已經不罰你了,記住,以後切不可再犯了。」心硯諄諄囑咐。
雨墨抽抽噎噎地點頭,可是心底里對白雲暖的恨意卻添了一層。不就是一根花簪子嗎?壓在小姐首飾盒裡一整年都不見拿出來戴,她順手拿了還是廢物利用呢,至於這樣往死里整她嗎?這下雪天的,讓她在廊下吹北風,簡直是要她的命。
房內,白振軒探究地看著妹妹,「阿暖,那兩個丫頭,你對待她們的態度有所偏頗喔!」
白雲暖不以為然地整理著棋盤,將黑子白子一顆顆歸類到棋盒裡,心下暗忖,哥哥不知道她前世都經歷了什麼,如果這一世她還要姑息忘恩負義的惡人,那她也太賤了。
白振軒見妹妹不吭聲,一邊幫忙收拾棋子,一邊繼續道:「當初兩姐妹賣身葬父,是阿暖你親自將她們帶回白家,有道是救人救到底,阿暖救回她們難道是為著折磨她們嗎?」
白雲暖抬頭笑看著白振軒,「哥哥,你錯了,我只折磨雨墨,對心硯,我還是會善待她的。」
「為什麼?」
「因為雨墨心術不正,」白雲暖直截了當,末了又道,「哥哥你對兩姐妹的態度不也截然不同麼?」
白振軒沒想到白雲暖突然殺個回馬槍,囧道:「哪有?」
「哪裡沒有?你要教心硯下棋,怎麼不見你要教雨墨下棋呢?」
白振軒的臉立時飛起流霞,「我兩個都教還不行麼?」
白雲暖「噗」笑起來,「如此,阿暖替雨墨謝謝白先生了。」
這時房外傳來小廝松塔的聲音:「少爺,老爺讓你過去內殿一趟。」
第六章 贈琴
白振軒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