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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众人一叫,胆气顿粗,叱咤一声,夹马而出,长枪直刺付景年面门。
付景年既不拔刀也不拔枪,挥手一拂在枪身上,杜满手臂酸麻,长枪顿时偏出,心头一惊:“这小狗人小,气力却是好大。”
念头还没转完,付景年凌空一拳陡至,杜满急忙低头,头盔却被付景年捻在指尖。杜满匆匆挥矛横扫,付景年随手抓住手中,杜满顿觉长矛好似铸在铁里,进退不得,惊惶间猛力回夺。谁知付景年顺势放手,杜满用力过猛,几乎堕马,急忙双腿夹马,想要稳住。
付景年微微一笑,身子蓦地拔起,杜满眼前一黑,便见付景年从天而降,稳稳落在马背上,坐在他身后,付景年一把扣住他后心,轻轻一甩,杜满扑通一声摔落在地,在地上连连打了几个滚,方才稳住身形,发髻散开,披头散发,狼狈更甚先前。
付景年一手提着杜满头盔,一手拽住缰绳,身下大宛名驹随意踩踏小碎步子,他身形随着马背起起伏伏,意态闲适。
杜满输得如此容易,其余九名十夫长一片愕然。
杜满挣扎难下,自觉无地自容,忽地拔出腰刀,就往颈上抹去。付景年手腕一抖,头盔被他掷出,将他腰刀打飞。
杜满不禁傻了眼,呆呆的看着马背上面带笑意的付景年。
付景年微微笑道:“你可服输吗?”
杜满怒道:“我输了,你干吗不让我自尽?既然不让我死,那你就把粮饷给我拿来。”
“你除了跟长官作对,就会自杀吗?能赢不能输,算什么男人?只是没用的懦夫!”付景年摇了摇头,冷笑道:“别以为我是怜惜你这条狗命,我知晓你们飞鹰营多是同乡同族,最是团结,我只是不想你死了的事被闹大了影响仕途罢了。”
“至于粮饷……”付景年从马背上俯下身来,看着他嘿嘿笑道:“难道肖大人没有告诉你么?你们飞鹰营今天早上已经被他卖给我了。”
杜满呸一声,唾了口唾沫,高叫道:“老子不信,那姓肖的狗贼当真是个王八蛋。”
“好啊,你敢辱骂长官。”付景年神色佯装冰冷,从胸口掏出一张宣纸,指着说道:“自己看,白纸黑字上写的明明白白,你们飞鹰营一共一百一十七人,以一人一两金子的价钱卖给了我,一共一百一十七两。”
杜满眼睛瞪得老大,另外九人也一窝蜂涌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抓那张凭令。
付景年嘿嘿一笑,忽地将宣纸收起,重新塞回胸口荷带。
几人抓了空,纷纷怒目相视,破口大骂道:“小狗,快拿出来给我看看,我不信那姓肖的王八蛋真敢把我们卖了。”
付景年摊了摊手,眨了眨眼睛,说道:“甭不相信,反正啊,以后你们的粮饷就没人给你们发喽,要发也就是我私人来发了。”
几个老家伙对视一眼,忒娘的,把这个破字据抢来撕了不就行了?
“给我下来。”杜满率先发动攻势,一记扫腿便扫向马蹄。
付景年似笑非笑。一个纵身飘然飞出马背,远远站定,嘿然道:“好!你们十人一齐上,若是能够沾到我衣角,我便将这张字据撕了给你军饷,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如何?”
十人被他如此小觑,心头大怒,朗声道:“好,可是你说的。”
枪光一寒,陡然刺出,付景年身子微侧,躲过这一枪,脚步虚虚实实,左左右右,又让过十人拳脚,如世间百态,令人不可琢磨。
观世间众生之音,飘渺不可得之,便是观音,观音一境,玄之又玄。
杜满一枪落空,正欲追击,付景年却是忽地一步向前,绕到他身后,扯下了他后脑勺的一根头发。
杜满又痛又痒,怒不可遏,大喝道:“小狗。”
如此进进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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