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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景年轻轻拽了一下马车缰绳,前方道路沟壑多,还是慢些好,狂奔的烈马速度稍微缓了缓,付景年拽着缰绳轻声笑道:“上天自有好生之徳。”
万两点了点头,扭腰看了眼车帘内明显与与黄脸丫头以及朱灵婉泾渭分明的自家女儿,幽幽的叹了口气,“就是这个闺女有些不争气,我膝下一儿一女,稍大的不需说,已经参加了大秦的边军,就是这个闺女,着实让我有些头疼的很,刚值思春年纪,就爱人爱得死去活来,若是所托良人的话也就罢了,可偏偏便是那整日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杨木杉,被花言两语哄的就尖声鬼叫,囔囔着私定终身,说什么这辈子非他不嫁了,把老孙我气得那叫一个七窍生烟啊,你说你一个大家闺秀不学几分女儿红手艺,反倒去瞎凑什么热闹,我看呐,女儿要选就得选公子你这样的奇伟男子才是,公子,你说是不是这理?结果每次我一说她,这闺女能好几天不理我,唉。”
这位老男人一声发自肺腑的叹息,何等悲凉凄惨。
付景年没有附和,目不斜视,手里拽着马鞭,笑眯眯的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塞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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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马关前望苏州,后坐扬州,夹于烟火浪漫之间,这里面的胭脂气息自然是不得了,明明还在冬至,就已经有男子去湖心泛舟饮酒、好生情趣,而女子身着也清凉轻薄了起来,袒胸露背不在话下。
最出名的还是塞马关的肉皮勾当,许是因为苏扬二州多出风流诗人,又或是因为奔波了一路官员都喜在这松泄松泄,因此这塞马关里的肉皮勾当应运而生,竟是有了一套完整的伎俩,最是引人入胜,乐不思蜀。
塞马关有四家临湖青楼,一只手也就数得过来,但是怎么看都透着股水火不容的味道,时不时就在抢生意的时候横眉瞪眼,甚至动起手脚,女子打架,无非就是闭上眼睛一阵胡乱抓挠,另外一拨龟公打手则要有章法许多,偷偷来几下撩阴腿,黑虎掏心或者猴子摘桃。
每当这个时候,许多没钱逛窑子的青皮无赖,隔三岔五就来那边蹲着看戏,算是取经来了,再者女子撒泼争斗,本来就穿着清凉,不小心抖搂了半边肥白胸脯,可不就是春光乍泄,风景这边独好?让闲汉们大饱眼福,大呼痛快,一些坏心眼的汉子,会故意叫面生的同伙假意为难进哪家青楼,给老鸨们有意无意露些黄白之物,顺势煽风点火,只为了能兄弟们看上一场好戏,这种危险活儿很讲究口才和演技,否则万一露馅,少不了挨上一顿暴打,别看姑娘们拳脚孱弱,可一脚踩在裤裆上,也是会要人命的。
临湖青楼左右各两家,没有女子出门迎客,都只有几位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站在楼外,身段纤柔,容貌已经不输女子了,按照不成文的规矩,有龙阳癖好的豪客,如果相中了,就可以花上一笔不贵的银子带入楼内一起颠鸾倒凤,这些美貌少年大多心机深沉,察言观色甚至不输老鸨,尤其善于逢迎,暗中攀比谁睡过更多的楼内姑娘,这一项也直接决定了他们的身价高下,若是谁与大爷一起入了楼内花魁的床帏,再以后与人开口要价就要水涨船高许多,毕竟有许多砸不起钱却想要知道花魁们胸脯大小如何屁股挺翘几许的嫖客。
付景年从客栈出来后,就将白发束起,将斗笠帽沿压低,找了个带路的小厮,直接穿过这临湖四座名气只比风月阁低一线的青楼,径直走到风月阁门口。
付景年给了块小碎银给这还在半大年纪就出来做小厮的少年,后者瞬间脸行喜色,欢跃雀跃的接过银子,赶紧转身离开,生怕这位白衣胜雪看不到容貌的公子收回银两。
付景年从小厮那里大致了解到了风月阁的行情,眯起眼睛平淡的看了一眼这整整五层楼高,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