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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圓圓的淚水浸濕了他的肩頭,洇濕出一片深色的不規則圓形。
這些不帶任何情谷欠的吻成了點燃段圓圓心底尚未燃滅火焰的導火索。
她再一次將唇覆在紀預的唇上。
手指在不停的解著他襯衣的扣子。
這個吻讓他們彼此融進對方的血液里。
段圓圓從跨坐在紀預的腿上,到躺在紀預的床上。
紀預的床鋪著灰色的床單,床單是棉麻質地的,紀預一向整潔愛乾淨,床單平鋪,沒有一絲褶皺。
他的床上有著屬於他個人的氣息。
只是被這氣味包圍,段圓圓就忍不住的臉紅耳赤。
在這混亂的、急促的、交錯的、緊張的、需要與被需要的、不想分開的、顫抖的瞬間,段圓圓還想到了一件事,她掙扎著,想要去勾她那件早就被紀預脫掉的外套。
段圓圓紅著臉,模糊不清的開口,分不清說的是「外套」亦或是只有最後一個字。
紀預沒有放開她的唇,另一隻手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隻小盒子。
記不清是何時,臥室的床簾被自動關閉,明明還是白天,可蔽光性優越的窗簾營造出一種現在已經是深夜的錯覺。
黑暗,漫無邊際。
黑暗使得觸覺變得分外敏銳。
他們眼中只有彼此。
一種從未有過感覺讓段圓圓溢出淚水,明明看不清楚,可紀預仍然能夠準確的吻到段圓圓的眼角的淚珠。
屋內安靜,寂靜無聲。
段圓圓心裡的空隙不斷被填滿,身上泛起薄薄的汗,那種感覺是什麼呢——
是從二〇一二年到二〇二二年的十年,是失而復得,是得償所願,是我終於、終於遇見你、擁有你。
再後來,紀預打開了床頂的射燈。
射燈的燈光昏暗柔和,他們在黑暗中若隱若現,段圓圓被紀預側摟在懷裡。
「我愛你。」紀預溫柔的吻著段圓圓的頸後,段圓圓感受到的,卻是紀預的失控。
段圓圓下意識的拽著床單,顫抖著說,「我也是。」
身後的男人不滿足於段圓圓的這個答案,用力的問她:「是什麼。」
「我也愛你。」
春風過境,海水蔓延,煙花肆意,我也愛你。
兩人的呼吸和心跳漸漸趨於平緩,段圓圓仍被紀預圈在懷裡不肯鬆開,紀預吻著她的後背,吻著她的發梢,在她的耳畔輕聲的說,「對不起。」
段圓圓閉著眼睛,可仍然止不住眼眶濕潤。
身後濕熱的呼吸讓她忍不住的縮了一下後頸。
有些時刻默契的不需要理由,野火燎原,一點即燃。
雖然是一月份,但紀預家裡的室溫合適,他的懷抱也飽含溫度,床上的被子不知何時已經掉在了地板上,和那幾件衣服落在一起。
段圓圓今天的心情經過了大起大落,這樣的心情最耗費體力,她小聲的哀求紀預,求他快點。
可紀預卻故意曲解了段圓圓的話。
到最後,段圓圓時而說著快點、時而說著慢點,自己都快要語無倫次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兩人明明在同一時空、同一時刻、同一地點開始同樣的運動,可消耗的體力卻截然不同。
明明是一月,屋外寒冬料峭,屋內卻熱氣蒸騰。
段圓圓分明想說些什麼,可累到想說的話都忘記。
直到紀預那張本來沒有一絲褶皺的灰色棉麻床單不滿了抓痕和深深的褶皺,以及本身只有灰色的床單上多了一些深灰色的、不規則的、被洇濕的形狀。
他才徹底的放過她。
紀預抱著段圓圓去浴室洗澡,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