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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麼服軟,讓陳忠文感覺自己是一棒子打在了棉花上,完全沒啥意思。
後續自然是圍著他一通「講道理」,何勇貴是不聽也得聽,不僅老老實實的聽著,還得給出實時反饋。
最後走的時候,背都沒抻直,一路頭也不回地就遛了。
彭蘭蘭和楊玉芬等幾個婦女站在廚房裡看完了整齣戲,在何勇貴落跑之後,還意猶未盡,又不甘心的補充道,「這姓何的臉皮我真是頭一次見,這得比城牆還厚吧!剛才還是便宜他了!」
楊玉芬也說,「老三,我剛才還想起來,你們還得找他要錢呢!艾梅和他是離了婚的,孩子他就是有責任,當初離婚時應該也判了吧,他得每個月出錢,這是撫養費!我來的時候還記著,被他這一通不要臉的話給整忘了!」
「就是!他肯定沒給過吧!走,咱找他要去!」
陳忠文和胡艾梅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出聲,「不要!」「我才不稀罕!」
「他沒錢是不用說的,這錢我也不稀罕找他要,省的以後又借著他出過一毛三分錢的由頭來找小滿的茬,將來再以這個來讓小滿給他養老啊什麼的……他這麼沒皮沒臉,絕對做的出來。」
「對!」胡艾梅咬牙,「這錢我們不稀罕,孩子也跟他沒關係!」
話是沒錯,但總讓人覺得少了點什麼。「還是太便宜他了!」
有一個過來撐場子的弟兄也道,「我對他不了解,但就看剛才那樣子啊,我估計他從這兒走了,一拍屁股,還會四處宣揚,說你不敢把他怎麼怎麼樣!他有多能多能!」
「呸,德性!」陳忠華啐了一口。
另一人說,「不怕得罪好人就怕得罪小人,他今天在這兒吃了癟,會不會趕明偷偷摸摸來幹壞事兒啊,動個什么小手腳之類的。忠文,你們家這香菇正在棚里養著,還是留個心眼兒。」
沒等陳忠文開口,陳彩霞就叫起來,「他敢!我們老陳家不是吃素的,只要他敢來,我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別的她無所謂,香菇可是她們辛辛苦苦種起來的,合作社還有她的一份,那混球敢來搗亂,她第一個不饒!
眾人被陳彩霞這激動的樣子逗笑了,氣氛稍稍緩和。之後,有人感慨,「還是不得勁兒,我袖子都挽起來了,準備干他一架的!」
「這個你放心,咱們不費這個勁兒,有人會打!」陳忠文說的胸有成竹,惹得大夥直追問有什麼好事兒發生。
這個懸念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被揭曉。
那何勇貴在東陽鎮活動這麼多天了,早就混了個熟臉,因此事兒也傳的快:前腳賭博被警察突襲逮了個正著,混亂之中僥倖跑了。氣兒都還沒捋順,結果被另一伙人追上狠狠給揍了一頓。
之後的那幾天,何勇貴的這些事兒也越來越詳細清晰。
一個成天只知道喝酒打牌的人怎麼會有功夫窩在東陽鎮堵陳忠文那點兒錢?那天晚上陳家三兄弟一合計,細細一想覺得這事兒也不對,也辛虧電話普及快,陳忠文聯繫上之前的一個工友,打聽之後才知道,那貨是來躲債的。
他在外邊賭博成癮,借東家補西家,欠了一屁股債,沒辦法只好躲起來。
估計是在東躲西藏之中看見了上了報紙的陳忠文的香菇合作社的消息,這才想著過來訛一筆。東陽鎮地方小,又偏,正好夠他躲,再加上還有個不知道反抗的陳忠文,可不樂壞他了?
所以這些天,何勇貴就在東陽鎮窩著躲債,期間牌癮上來了,又舊病復發,邊賭邊訛錢。
舉報賭博和聯繫債主這事兒無非就是打兩個電話,陳忠文省心省力,花了一塊錢的話費,也算是為民除害。
等看熱鬧的人再提起何勇貴這個外來人時,八卦完之後也只會加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