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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殊儿笑道:“急什么,给你留着呢。”不动声色往他手里一塞,顺子微愣,正要往袖子藏,殊儿又拿了个递给他:“尝尝……”
顺子笑道:“罗姑的手艺谁人不知,提起来那口水都淹了这今天轴苑。”于是她便看着他将那饼吃下去。顺子见她还不走,边吃边笑:“姐姐难道专程就是来看我吃饼的?”
殊儿面红一啐:“你说呢。”
内侍闻言哄然大笑。
光亮的铜镜里映着她沐浴过后莹润的脸,她一头乌发坐在那里,白皙无暇的脸上只见一双黑白分明的剪眸,颊上的伤早已大好,不见半分瑕疵,调养半年,只觉肌肤散发珍珠一般的柔白光泽来,不知何时一颦一笑间万种风情,每每卸去那疤痕,不经意扫过镜面,心中唯有慨叹,这竟是她。
嵌金的漆红梳妆盒里放着海棠色的薄香胭脂,轻轻搭上一点,便见镜里红晕浅生,依旧柳叶眉,精细的一笔,眉色不画而黛,衬着一双秋水眼眸眼波流转,脉脉含情,唇色亦是浅淡的珊瑚红,似是皑皑白雪里一点荤红,莹润饱满,却在颧骨上浅浅画了一只展翅欲飞的蝶,蝶翅妙曼繁美,似是落足花蕊的轻盈,巍巍摇曳,添了别样的艳美。
赫连瑜喜吃木兰饼,顺子是他的人,殊儿送去,定能嗅出不同,那酥饼里藏了花笺,却是星罗棋布的棋局,若是他,定能瞧出更约他花林相见。
那远近不一的黑白圆点,道出她多少欲语还休的心事,眉眼不觉含了笑,只觉室内熠熠,刹那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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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安万善吹筚篥歌(四十七)
天色已经深沉,花林枯技残雪,望去只如梨花绽放,怒放枝头,身外罩了一件雪白斗篷,压住里面轻盈如烟的雪色羽衣,花林里这样多的树,林林总总一直蔓延到望不到的尽头,灰蒙蒙的银色犯着清浅的月色光晕,竟是这样好看。
她心里却是甜蜜,忍不住想,过会他到了,如何说如何做,想起来心如鹿撞,那温润的玉握在手里,紧紧贴在胸口,放在离心最近的地方,林里寂静无声,唯听自己砰砰心跳声。
无论如何,这玉定要亲自为他系上,那日他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双颊只是热,在树下立的久了,双手冰凉,胸口却是暖的。
悠长的更声远远响起,穿过长长的宫道,幽幽传进耳里,不知不觉立了许久,双腿僵直,初更已过,他还未来,心情只变成焦灼,缓缓往里走了几步,生怕他找不到,又折回来,一直便这样往复不知多少遍,乌云遮月,夜色暗沉,竟渐渐下起雪来,尚算稀疏的雪花飘在半空,落在温热的手心,也渐渐凉了。
二更,宫门已闭,灯火辉煌的宫殿——黯淡下去,唯剩了零星几个,终也灭灯安置,天地间寂静的仿佛只剩了她一人,漫天大雪的暗夜望不到尽头,鹅毛大雪簌簌而落,打在脸上,这样凉。
全身似是冷透了,鬓发上结起冰雾,一转头,雪便会簌簌而落,溜进领口,猛就一个寒颤,她僵直着身子立在那里动也不动,只望着入口的方向,深睫因着冷,上下打的微微作响,远远更声又起,三更已过。
心中总有几分期盼,许是要事耽误了,他总会来,只怕自己会如罗姑当初一般后悔,同自己争斗许久,终下决心放下身价,含羞写下花笺,也因心中笃定,他会来。
四更……五更……那更声似是敲在自己心上,一声比一声凉,仿佛身心都坠入冰窟,四肢五骸冷得打颤,卯时已到,天际渐渐放亮,宫门开启,内侍开始早起,再过一会,文武百官便要早朝。
她终于明白,他不会来了。
却见雪中匆匆忙忙跑过一个人来,气息短促,上气不接下去:“殿下,终找到你了。”她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才辨出是洪飞,洪飞见她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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