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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乎看不见,被日光一照,只见一缕细细的银光在她手中闪过。
这样安逸寂静,让人觉得不真实。
顾婕妤睡在主殿里,除了罗姑陪着她,她并不常出来,上官漫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许久未和她说话,心中愧疚难当,殿门掩着,轻轻一推便开了,一缕日光落在殿内矮榻上,将顾婕妤一身银丝月白常服照的透亮,那螓首微低的姿态只如一朵白玉兰,静静沐浴在阳光里。
她唤了声:“母亲。”
顾婕妤咬断手中丝线,抬头对她微笑。却轻轻将手里物件塞在一侧。上官漫轻轻一扫,那是极好的娟纱,虽不名贵,却比姝璃宫常用的好出许多,此娟轻软细薄,隐隐半透,风吹来,妙曼如烟……未来得及多想,顾婕妤微笑拉了她走到梨花木雕花立柜旁,她走路无声,似是整个人都笼在寂静的浓雾里,唯那美丽犹存的倩影,让上官漫找到几丝昔日的影子。
“咯”的一声,立柜打开,啥时艳丽霞色刺目射来,灼的人闭上眼都看到那一抹红在簇簇跳跃,她眼里含着泪,半晌才缓缓睁开,只见顾婕妤抚着那大红的嫁衣安静微笑。
方才贮的那一汪泪,顺势从眼尾滑下来。
罗姑也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只是笑:“这嫁衣,可是婕妤熬了许久才做成的,连老奴都不让碰。”上官漫微微掩面,罗姑并没有看见,她自是知道,依上官漫的性子,决计不会自己去做嫁衣,她也知道,那洪飞,自是配不上她。笑着开口:“殿下不穿上试试?”
顾婕妤笑着看她,那目光,温柔期许的让她难以拒绝。
轻轻一点头,罗姑殊儿便过来张罗,七手八脚,艳丽如织锦的颜色,衬得双颊酡红,眉眼间似也沾了喜气,映着她一双明亮的眸子,罗姑赞不绝口,殊儿捧着嫁衣,亦是羞赧含笑。
她也只得笑着。
说是去游湖,两个娃娃高兴地一蹦三尺高,洪飞面色紧张肃穆,返影一身青衣衫子含笑跟着。棋社内垂下已久的竹帘拉起的那日,棋社门庭若市,众人唯见他笑如清风,温文儒雅的一人,满足了众人的好奇心,自也符合他们的猜想,有这样一个养眼好脾气的人物在,棋社竟也多了女眷,并不如其他文士一般约了社里的人对弈,只带了风帽,由丫鬟陪着,轻轻一声:“请公子赐教。”小三接着一袋金子嘿嘿直笑。
女眷是来看人的,自然不将下棋放在心上,一日十次的机会多被女眷占了,难得碰上对手,倒也没有捅娄子。
上官漫本有些反感,返影却是甘之若饴,思及并未招上什么品级高的棋手,若是碰上厉害的,她若不在,实在不好解决,由女子占着,倒也省了许多麻烦,便由他去了。呃,呃,表打俺,明天补上……
听安万善吹筚篥歌(二十)
还是上个朝代的时候,先主为联系南北,特命千人开挖一条浦江运河,到了当今,圣上特下旨加以修缮,通航、灌溉、供水导流更加方便,都城人口云集,百姓安居乐业,可谓盛世已至。
这个季节正是游湖的好时节,河畔荷花铺了粉艳的一片,迤逦数里,只如天空倒影水中的霞色绿堤上垂柳扶风,岸上人来人往,前来赏荷的聚在一处,笑语声声,勾勒着远处白墙灰瓦的农家小院,画卷一般,铺列眼底。
夏季水势高涨,河面宽阔,水上泛舟无数,唯见重楼高阁的华丽画舫朝这边行来,朱漆红阁,雕花窗扇,颇是醒目。小五紧紧拽住上官漫衣袖:“主人,这船好漂亮,是来接我们的么?”不待她答,小三嗤之以鼻:“吵什么,没见过世面。”眼睛却时不时瞟过去。一行人从楼内走出,为首的一身白衣依风而立,亮白日光照见他磊落的眉目,负手立在船头远远对她微笑。
画舫停泊在岸,有人引了他们上船,寒爷笑若熏风迎上来,两人寒暄几句入庐,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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