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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他老是找一些带有性暗示的艺术作品刺激辛意田心中潜藏的那个情欲开关。可惜的是,不是每次都灵验,但却大大提升了他对艺术的鉴赏力,使得他在工作之余不再那么单调无趣。
辛意田有一次回沈家看母亲,见街上新开了一家主打运动品牌的服装店,走进去一看,发现里面的装修和格局似曾相识,后来才知道这已经是王宜室在上临开的第三家分店,并且她还准备把它开到北京、上海去。王宜室创立了自己的服装品牌,除了衣服之外,还有箱包鞋帽、围巾腰带等物,样式大都新奇别致,价格实惠,很受年轻人的欢迎。
她对辛意田说:“罗素曾说过,对人来说,不加检点的生活,确实不值一过。以前还嗤之以鼻,经历了一番荒唐,这才幡然醒悟,所幸醒悟的不算迟。金钱和物质虽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不能苟活于世。既然活着,总要活出一个样子来。”
辛意田惊讶于她的蜕变。两人相逢一笑泯恩仇。
疼痛和背叛令人刻骨铭心,然而释然才是真正地成长。
在沈家,沈均和夫妇过日子照例跟小孩子玩过家家似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完很快又甜蜜如新婚。沈均和虽然不成材,却被廖诗龄管得死死的。出门打个麻将还得偷偷摸摸,一听老婆来了,赶紧换别人上场,装着坐在一边看牌,这事还常常被大家拿来做笑谈。
辛妈妈在电话里跟她说沈均安要结婚了,要搬出沈家住。她问对方是谁。
“她餐厅里的一个主厨,今年三十三岁,没结过婚,有点胖,笑起来跟弥勒佛似的,脾气很好,人挺忠厚老实的,均安拿得住。虽然没什么钱,但是对均安母女那可是一个心眼儿的好。”
“均安跟琪琪孤儿寡母,有个依靠会好很多。两人在一起是居家过日子,不是房子有多大,车子有多好。再说,均安的餐厅生意不是很好嘛,只要夫妻俩同心协力把餐馆经营好了,还愁日子不红火?”
“我也是这么说。一开始老沈还嫌人家没文化呢。”
“那她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好准备礼金。”
生活就是这样,有许多挫折,也有许多转机,重要的事态度要积极。
母女俩唠了一些闲话。辛妈妈话锋一转,问她什么时候要小孩,“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看均和,比你小好几岁呢,孩子都会叫爸爸了。”
她嘻嘻一笑,“这个嘛,那要看送子娘娘什么时候给啦。”
九月的一天,她一个人从医院做完检查回来,让出租车在路口停下,慢慢散步回去。老远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背着个书包,不停地朝院子里张望。她走过去笑着说:“姑娘,你找谁?”
那女孩子胸前垂着两根长长的麻花辫,见到她像受惊的小兔,脸立刻红了,低下头去不说话,却一直迟疑着不肯走。她笑了笑,心想这女孩子可真害羞,耐心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别怕,看我能不能帮你。”
“请问,这家人是不是姓谢?”她怯怯地问,声音很低。
“是。你找谁?”
她轻轻摇头,“我不找谁。你……你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辛意田颇觉奇怪,但还是热情的说:“进来吧,不过除了大一点儿,没什么好看的。我们正准备把房子翻新一下,所以里面有点儿乱。”
入目是一片广阔的草坪,中间点缀着杉树、凉亭、喷泉。一条笔直的大路直通到大宅廊下,两旁开着色彩鲜艳的蔷薇和月季。秋日的天空像清水一样明净,风从不远处的河面吹来,凉丝丝的,消去了空气里仅有的一点暑热。
那女孩站在一丛黄色的月季旁,不肯进屋,低声说:“我是上临二中的学生,今年高中毕业。我小时候,有一年夏天在河边玩,就是前面